的状况,除非是王朝末期天下大乱之时。
谢景昀如果不急着赴京赶考,等三年后再来参加春闱,那他当然可以先改变谢家的现状,而非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,浑身上下没有几件值钱的物件。
对此,薛淮不置可否,他相信谢景昀所言非虚,但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,谢景昀其实有很多法子解决这个问题。
最简单的一条路,他去找那些在京城的扬州同乡,以新科举子的身份问他们借一些银子,有的是人愿意结交一个前程远大的举人。
或许谢景昀真的清高孤傲,不屑于弯腰折交那些满身铜臭之人,这种情况倒也存在。
问题在于,若是如此的话,他今日又怎会上门投卷呢?
片刻之间,薛淮已经对面前的年轻举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,他语调温和地说道:“谢兄这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。”
谢景昀亦感慨道:“来路艰难,确非常人能够承受,不过先贤曾言,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劳其筋骨,学生受此磨砺并非一无所获。”
“如今回头再看,这些坎坷亦是极其珍贵的财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