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的宣王,也是他的庶弟。
好在发现及时,宣王保住了一条命,却因为人下毒,变得痴傻。
先皇因为这件事大怒,按照常例,自然是要废了皇上的太子之位,再将他贬为庶人。
然而,就因为太后跪着求情,整整三天三夜,先皇还是心软了。
只是将皇上的太子之位废了,却保留了他的皇子身份。
当时朝臣们多有不满,更觉得皇上不顾手足亲情下狠手,先皇都力排众议,将此事压了下来。
多年以后先皇去世,还是将皇位传给了皇帝。
太后叹气:“哀家一生都在劝自己宽容大度,为先皇操持好后宫,自认为做的已经足够好了,唯有一件事对不起先皇,那就是没能给他培养一位好皇儿。”
皇帝做的事,大家有目共睹,不仅薄情寡义,对自己的发妻皇后也格外冷漠自私。
“哀家最近梦到先帝,总是忧愁满满的看着哀家,也不说话,他也是在担心皇帝的龙体吧,毕竟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言萝心想,说不定担心的是您呢?
若那两个黑白身影是鬼差,说明太后命不久矣了。
见言萝走神,太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湛儿像他皇祖父,专情不渝,萝儿,你应当比哀家更幸运,如果你愿意做他的太子妃,他定不会有三宫六院。”
言萝回过神,马上说:“他是太子,怎么会没有三宫六院……而且,我还没想那么多呢。”
太后笑起来:“好好好,你还是小姑娘,哀家明白。”
恰好此时,素芳嬷嬷端着药膳进来。
言萝自觉地起身:“太后娘娘,我去院子里走一走,晒晒太阳,等会再进来陪您说话。”
太后含笑:“哀家叫人陪着你吧。”
“那倒不用,这皇宫里我哪儿哪儿都熟。”
言萝说罢,走出殿宇。
日光斜斜地穿过廊檐,在她裙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长宁宫的后院少有人至,唯有风吹过时,满园花枝簌簌作响。
她沿着长廊缓步而行,指尖轻轻抚过朱漆栏杆,触感微凉。
远处花匠新修剪过的草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可这静谧之中,却隐隐透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阴冷。
言萝唇角微扬,脚步一转,径直走向花园深处的一株老梅树下。
树影婆娑,暗处似有雾气浮动。
她站定,眸光一冷,淡淡道:“就知道你们没走远。”
话音落下,那两道黑白身影缓缓浮现,衣袂无风自动,面容模糊不清,唯有森然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