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这些都是朕赐给皇子的。”皇帝冷冷道,“既然你不是朕的血脉,自然该物归原主,还给秦湛。”
“不!”秦震突然尖叫起来,面目扭曲,“父皇您不能这样对我!我当了这么多年皇子,凭什么说废就废?”
他歇斯底里地指着殿外:“秦湛他算什么东西?我才是您一手培养的储君啊!从小,您教我写第一个字,您教我策略,您还记得吗,您说我刚开口学会喊的,就是父皇,为何您如今不要我了,淑嫔的错,难道要我来偿还吗?”
皇帝闭上眼睛,疲惫地挥了挥手:“来人,把他拖出去。”
侍卫们上前架住秦震,他却突然暴起挣脱:“你一定要逼我是吧?”
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每一个人,最后定格在皇帝身上:“我秦震生来就是皇子,死也要带着这个身份走!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冲向殿中的蟠龙金柱。
“拦住他!”老太监尖声叫道。
但已经晚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秦震的头颅重重撞在柱子上,鲜血顿时喷溅而出。
他的身体缓缓滑落,在柱子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。
殿内一片死寂。
皇帝怔怔地看着这一幕,嘴唇颤抖了几下,最终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拖下去,扔去乱葬岗。”
侍卫们小心翼翼地上前,抬起秦震尚有余温的身体。
鲜血滴落在地毯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皇帝忽然问:“朕病倒这么久,皇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吗?”
老太监战战兢兢地:“皇上……皇后娘娘身体也不好,多半过一阵就来看您了。”
都是托词,皇帝岂能不明白。
皇帝沉默良久,终于长叹一声。
“传朕旨意,立秦湛为太子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按照朕说的做,另外,去将秦湛喊来。”
秦湛很久都没来。
皇帝派人去请了三遍,他才出现,已是茫茫夜色了。
秦湛踏入寝殿时,衣袍带起一阵微凉的夜风。
他站定在龙榻三步之外,既不跪拜也不行礼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容憔悴的皇帝。
“湛儿,”皇帝挣扎着撑起身子,手指紧紧攥着那道明黄圣旨,“到父皇跟前来。”
秦湛没有动。
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幽深冷寂。
皇帝的手在空中尴尬地悬了片刻,最终颤抖着收回。
他苦笑着展开圣旨:“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