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血脉里,流淌着诅咒。”
“一种源自死亡禁区的诅咒。每一代族人,都会有人因为诅咒而异化,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,最终在痛苦中死去。为了压制这种诅咒,我们耗尽了家族无数代人的心血,却也只能勉强延缓,无法根除。”
“但是,就在大约半个月前,那个莎娜他们从死亡禁区回来的时间点,几乎是同一天!我们家族祠堂内,那盏用来监测诅咒之力的‘祖魂灯’,火焰突然暴涨了三尺!随后,所有身负诅咒的族人,体内的诅咒之力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异动,不再是死寂的侵蚀,而是……而是变得狂暴,仿佛失去了根源的无主之物!”
“这个时间,和莎娜说的,您在禁区核心‘解除’了什么东西的时间,完全吻合!”
“所以老朽斗胆猜测,我们血脉里的诅咒,其根源,就在死亡禁区!而您……您就是那个斩断了根源的人!”
他没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“那里的确有一个古老的阵法被破解了,盘踞其中的某种‘意志’也随之消散。”
他真的猜对了!
困扰了金刻家的梦魇!
折磨了无数代先祖的血脉枷锁!
其根源,竟然真的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……抹去了!
他“噗通”一声,双膝跪地,对着陈寻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。
“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白日里多有冒犯,还请恕罪!”
和整个家族的存续相比,和解除千年诅咒的希望相比,一个区区拜月门的威胁,又算得了什么?
他现在只恨自己,为什么不早点相信莎娜的话!
“起来吧。”
……
拜月门。
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,扑倒在殿前。
“师父!师父啊!您要为徒儿做主啊!”
他此刻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哪里还有半点拜月门首席大弟子的风采。
“师父!那个混蛋!那个叫陈寻的野小子,他……他根本没把我们拜月门放在眼里!”
“他当着金刻家所有人的面羞辱我!他说我们拜月门就是个屁,说您……说您老人家也不配他看上一眼!”
他添油加醋。
蒲团上的人睁开了眼睛。
他已经是先天六重天的高手,气息悠长,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也未必会动容。
但此刻,他听着爱徒的哭诉,怒火从心底烧了起来。
“一个无名小子,敢如此猖狂?”
“是啊师父!那小子邪门得很!我看他年纪不大,实力却……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