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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衬衫上，甚至没有沾染半点灰尘。
他缓缓转过头，目光落在早已呆若木鸡的王飞身上。
“咕咚。”
王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，喉结上下滚动。
办公室里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钻进他的鼻孔，让他一阵反胃。
他看着满地打滚的手下，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陈寻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恐惧。
无边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，从脚底瞬间淹没到天灵盖。
他引以为傲的人海战术，在这个怪物面前，就是一个笑话！
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，牙齿咯咯作响。
想跑，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灌了铅，根本动弹不得。
一个词，一个他只在某些大人物口中偶然听到的词。
带着无尽的恐惧，从他灵魂深处浮现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王飞指着陈寻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最后，那句话终于从他发颤的喉咙里挤了出来，声音尖锐而变形。
“你这小子……该不会是……是武者吧？！”
这个词，仿佛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。
陈寻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。
有意思。
一个开皮包公司的垃圾，居然还知道“武者”的存在。
看来，他背后的人，不仅仅是普通的社会大哥那么简单。
他没有回答王飞的问题，这种默认，比直接承认更加令人恐惧。
他随脚踢开一支滚到脚边的钢管，发出“哐啷”一声脆响，吓得王飞浑身一哆嗦。
陈寻迈开步子，一步一步，缓缓地向王飞走去。
皮鞋踩在地板上的“哒、哒”声，每一下都像是重锤，狠狠砸在王飞的心脏上。
“我之前的话，还算数。”
陈寻的声音平静如水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“继续叫人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，你背后到底站着谁。”
“今天，把你们一并收拾了，永绝后患。”
永绝后患！
这四个字，像四把尖刀，捅进了王飞的胆囊里！
他听懂了。
对方不只是要教训他，而是要把他连根拔起！
王飞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，又由青转紫。
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，让他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。
他不能死！他不想变成地上那些废物！
他还有最后的底牌！
王飞咬碎了后槽牙，眼中闪烁着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