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竹急了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
另一个瘦子阴阳怪气地说。
“谁看见了?工伤是要有证据的。我们傅氏是大企业,讲规矩。现在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可以给你报销个检查费,算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能这样!”
苏晴竹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就这样。”
胖子冷笑。
“没钱就别治了,找个便宜点的医院呗。或者求求你这个小白脸男朋友?看他能不能帮你出啊?”
陈寻自始至终没有说话
他的手机,在口袋里,已经将这一切都录了下来。
声音,影像,以及这两个人丑恶的嘴脸。
他走到缴费窗口,将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进去。
“手术费,我付了。”
苏晴竹猛地抬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陈寻没理会他们,只是对苏晴竹说了一句。
“先进去陪你父亲。”
第二天,总经理办公室。
傅宝成心情很好,他拍着陈寻的肩膀,笑容满面。
“小陈,不错,有前途。”
“今天跟我出去一趟,见个老顽固。”
傅宝成递给陈寻一根烟。
陈寻接了,没点。
车上,傅宝成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。
“城西有家‘回春堂’,开了几十年了。馆主叫孙正清,一手针灸术有点名堂。我想把他那馆子盘下来,人也挖过来。”
他弹了弹烟灰。
“可那老东西,给脸不要脸,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“小陈啊,有时候,生意不是在谈判桌上做成的。”
傅宝成透过后视镜看着陈寻。
“是靠拳头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暗示。
他要陈寻当他的打手。
“傅总说的是。有些人骨头硬,不敲打敲打,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他回答得滴水不漏,既顺应了傅宝成的心意,又没落下任何把柄。
傅宝成很满意。
他要的,就是这样一条听话又能咬人的狗。
回春堂古色古香。
馆主孙正清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,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然是个练家子。
傅宝成翘着二郎腿,开出了一个侮辱性的价格。
“十万,买你这个破馆子,以后你跟你那几个徒弟,都来我们傅氏干,我给你开三倍的工资。”
孙正清气得胡子都在抖。
“我这医馆里随便一株百年老参,都不止这个价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