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都快走断了，别说丹炉了，连个像样的法器都没见着。
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也是，自己想得太简单了。
真正的宝贝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摆在地摊上等人来捡漏？
看来，还是得求助专业人士。
他掏出手机，思索片刻，拨通了钟明祥的电话。
“钟老，忙吗？有点事想请教您。”
“小陈啊，不忙不忙，有什么事你尽管说！”
电话那头传来钟明祥爽朗的笑声。
“我想找个东西。”
陈寻斟酌着用词。
“一个老炉子，铜的铁的都行，造型古朴点，用途……比较特殊。”
他没敢直接说“丹炉”，怕吓到老人家。
“老炉子？”
钟明祥那边顿了顿，显然有些好奇。
“你这范围可太宽了。是熏香的香炉，还是冬天暖手的手炉？总不能是神话里太上老君那个炼丹炉吧？哈哈！”
陈寻干笑两声：
“差不多……就是那种感觉的东西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钟明祥的笑声停了。他敏锐地意识到，陈寻不是在开玩笑。
这个年轻人，本事神秘莫测，他要找的东西，绝对不寻常。
“你等等。”
钟明祥的语气严肃起来。
“这事儿我得问问老曲，他整天跟故纸堆打交道，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，比我熟。”
过了大概十分钟，电话回了过来，这次是曲循正的声音，听起来还有些兴奋。
“小陈啊！你可真会给咱们出难题！”
曲循正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研究员碰到新课题的劲头。
“我和老钟合计了一下，你说的这种东西，市面上能见到的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假的。”
“真东西，那都是藏家手里的心肝宝贝，谁舍得拿出来？”
陈寻心里咯噔一下，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凉了半截。
“不过嘛……”
曲循正话锋一转，吊足了胃口。
“江城倒还真有个人，手里可能藏着你要找的玩意儿。”
陈寻的精神立刻又提了起来。
“谁？”
“一个老怪物，叫燕九。”
钟明祥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脾气不是一般的臭，性格孤僻，咱们跟他打过几次交道，都热脸贴了冷屁股。”
曲循正接话道：
“这老家伙一辈子没干别的，就喜欢收藏各种‘炉’，香炉、鼎炉、手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