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守株待兔,在俺家门口逮捕的,也是他漆树贵让顾敬之把吴毅杀在河沙湾里的。娘心里痛,不吃不喝,活活饿死。德玮,俺娘可是你亲姑,你这个六叔,要不是赤卫队看在你我面子,早把他崩了。他倒好,得寸进尺,不知悔改,做下这么多罪孽,我想饶恕,天能饶恕吗?那些被害的英灵,能饶恕吗?
漆属原说,漆树贵跟我们近,他是漆家小门的,我也是小门的。可是,发生的事情,让我们认识到一个真理,那就是,阶级仇大于一切,我们既然走上了革命这条道路,就要准备好与这些羁绊剥离,与旧势力作殊死搏斗。
属原说得太好了,漆海峰说,自古道,天作孽,犹可活;自作孽,不可活。我看呀,家族也好,亲朋也好,都大不过天理,也就是苏维埃法律。虽说我们还没有完整法律,但是,百姓口碑就是法律。我想,让百姓审判,百姓说他活就活,说他死就死,你们看,行不行?
行,都举手赞同。
周维炯说,德玮说的,也是一把尺子,是我们革命的一把尺子,我们要牢记,要用好这把尺子,为革命胜利,丈量出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