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黄中校说,此人就是杨晋阶民团副团总张瑞生。
张瑞生?周维炯说。
嗯,就是他。
肖方说,张瑞生在这儿,真是没想到,郑团长说的,还是真的哟。
肖乃茹继续说,我问,听黄中校说,你不是被周匪捉住了吗?张才说出实情。他说自己跪着求才放的,来这里不是走投无路,而是想回老家。黄眼睛就眯细了,准备杀了他,无意中问了句:你老家在哪儿?
余子店,俺姐就是剧团台柱子,我就是靠俺姐才进杨家的。
那你姐呢?
不知道。
死了?
应该没死。张说,是周匪的妹子把我姐放了。
哦,找你姐干啥?
唉,你不知道,这些年,我在姐夫民团,可不是吃干饭的,小爷我也留个心眼,姐夫年纪大了,比我姐大二十多岁,他儿子一大阵,还有弟弟,哦,特别是他那个弟弟杨晋儒,刻薄寡恩,心肠歹毒,要是姐夫哪天翘辫子了,我和姐还能在杨家待下去吗?所以,把积攒的那些钱,都运回老家了。
多少?黄凑近问。
张以为小姐喜欢他,高兴得不得了,忙说,不多不多,你把我放了再说。
于是就把张放了。
你们把张放了?肖方说,放了他咋不走?
咋可能?不是放,是松绑。张松绑就活了,把头一甩说,我有点饿,弄点饭来。中校眯细眼睛,微笑着,扭过头,看了我一眼。我会意,走出门,给他弄饭。饭弄来了,端到桌上,黄中校拿来一瓶酒,拿出两只杯子——杯子是和田玉的,曾赠送的。黄中校拿出来放在桌上,让我把酒写上,对他说,闻闻,是不是好酒?
瓶装的,张哪里见过?高兴得一饮而尽,然后搭搭嘴说,好酒,就是死在你手里也值了。说过,又递过杯子,黄中校掂着一只筷子,对着他那只手就是一下,说,我叫你贪杯!这么一说,张立即瘫软,直瞪瞪看着说,可怜可怜我吧,只一杯。黄中校嫣然,一挥手,我又写了一杯。张尝到甜头,大起胆子说,不是日吹,我的那些东西拿出来,装备一个团没问题。
一个团?我们姐妹几个都惊讶得张大嘴巴,合不拢嘴。
可是,黄中校看了我们一眼,只是淡淡地嗯,随便问了一句:吹吧你,多少?
光洋钱就三大箱,还有十根金条,你说多不多?张说着,又夹了一坨菜放进嘴里,扬扬得意吃着。
黄中校也不得不惊讶,过后跟我们说,我当时吓得一跳,心想,这家伙莫不是神经病?
也是,就说她爹,生意够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