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,周维炯回忆,自己又解释说,在余子店,遇见我的小师弟,叫陈培义,后来改了名字,也到我们民团,干了一个月,我们起义了,让他又回余子店,当儿童团长,做交通员。他寻找组织,听说,那地方有党小组,找到了,他说,适当机会,他也要斗一斗民团。
陈培义,你说的就是你们丁家埠的那个小不点?英子还是看着我说,不过,那时候,我到你们民团去,见过,还有一次,他送师父回家,到杨家宅邸,我也见过。这个人嘛,别看小,长得挺漂亮的,大眼睛,白干白净,很机灵,那时候,估计他知道我是你妹,狠狠地看了我几眼。这个家伙,鬼得很,看我想问他,或者想训斥他,笑着,扭过头,一溜烟走了。
啥意思?这个培义,小师弟,哎,要不精明,老师能收下他吗?
我就奇怪,他是伏山人,咋到这里来参加民团呢?
我也不太明白,但是,他由田继美介绍,加入了我们党,都在小树林时,我问过,他说,他在老家就已经加入了青年团,读过马克思,知道一些理论,还说,一个人不仅要活着,还要有诗歌和远方。这话听起来,挺新鲜,也挺有思想,我对他也就有了好感。
他又说,那时候,他们伏山有一支戏班,就是他心中偶像,所以,跟着你老师来的。
不仅要活着,还要有诗歌和远方,这话听起来挺好的,英子说,我得记下来,在编戏时,编进去,让大家知道,我们追求理想多么重要。哎,你这个师弟,还真是人物呀,这大点,就能说出这么有思想的话儿,真不简单。
再一次遇到陈培义,英子见到他哥周维炯,又想起一些事情,于是说,只是,他说他是跟着老师才到这里来的,这话,哥,你相信吗?
他的一双眼睛很真诚,我觉得可信,周维炯说,但是,我知道,他距离老斑鸠很近,听说还住在一个湾子,是不是老斑鸠介绍的,很难说。
要是老斑鸠介绍的,为啥说是师父呢,这个家伙,不老实,英子说。
你哥我,咋不知道?知道,周维炯说,但是,你想过没有,这正能说明此人敏感性强,知道保护秘密,如果随便说出老斑鸠,会产生什么后果?
对呀,那时候,老斑鸠已经是土匪,他说是老斑鸠介绍的,那么,丁家埠民团能收下他吗?这是其一,再一个,私下里说,这个老斑鸠思想挺左的,专门打抱不平,要是这样的话,老斑鸠就与g党有一腿,这么介绍,就更危险。
总是,说是通过老斑鸠才过来的,是不可能的,周维炯说,也因此,起义成功之后,他说回去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