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们党?我认为,这是对我党的政策——不乱杀无辜——最有力的宣传。
有道理,很有道理,这个小英子,长大了,站位很高呀,肖方点头说,维炯看问题,还是看得深远。
从高空俯视,大别山深处,金刚台之东,两河之间,就像一条条火龙,又似一道道金蟒,奔腾着,快速向汤家汇涌来。
走进汤家汇,在王氏祠大门口,那一块有些斜坡的操场上,戴着斗笠,拿着各种各样兵器,又有些灰头土脸的人儿,都在欢天喜地拥抱,大声欢呼着,好像一股洪流,在冲荡着这个世界。
天边的尽头,那灰色的云儿被鼎沸的人声彻底冲散了,一道道耀眼的霞光,毋庸置疑的,刹那,照亮了整个世界。
詹谷堂右手臂被砍了一刀,听说很深,流了很多血,不能动,只能用绷带缠着。脸部表情扭曲,随即看到一队队人马都到了,也高兴起来,忍着痛,挥着左手说,其虚、子清和梯云,还有维炯,肖方,德宗……同志们,我们胜利了!
周维炯走上前,把丁家埠的情况简单说了,又问,老师,你这手臂,不要紧吧?
詹谷堂很兴奋,把左手一挥说,还有一只,死不了。
丁家埠民团,我们采取的是智取,但是,没费一枪一弹,周维炯又说,老师,我们这样做,有不妥之处吗?
做得很好,你们带来的果实最大——四十二条枪,不简单。有了这些,革命就有了本钱,詹谷堂也听说了,很有想法,质问说,放了张瑞生,为何呢?
咋说呢?我也说不准,总认为这个人不应该死在我们手里,自有杀他之人,老师,我说这话,你应该理解的,你让我挑明,我想,还不是时候,周维炯说罢,哈哈大笑。
詹谷堂叹口气说,放了张素华,危险最大。这个女人练过把式,听说,嫁给杨晋阶后就要了一把短枪,没事时就到屋后操场练习,还把树上的老鸹打了下来。枪法很准的。
老师说的,我竟然忘了,但是,她毕竟不是明媒正娶的,听说喜欢自己的师哥,周维炯说,她师哥也是个练家子,那边,老斑鸠跟他师哥有交情,如果革命形势发展到那边,或者,有机会见到老斑鸠,我让他做做工作,也许会迷途知返。
但愿如此吧,詹谷堂说,维炯,你什么都好,我很看好你,但是,你又有一些缺点,喜欢意气用事,别人都喊你炯爷,那是在丁家埠民团,以后,我想,你要注意一点,别把这个性格带入革命之中,要是那样,会吃亏的。
老师字字珠玑,我焉能不听?周维炯说,革命是有纪律的,但是,军事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