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种人,该不该杀?
张瑞生都没有杀,不说他是共党,我们的同志,就是民团副团总,位置跟张瑞生一个样,张瑞生都放走了,他不反抗,也算投诚,咋该杀呢?肖方说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是说他这个坯子,就是助纣为虐,就该杀,是不属原?
也不是的,我说他该杀,并不是杀的意思,漆属原说,我只是认为张瑞生和吴成格都是丁家埠民团副总,不论他做过坏事与否,他扛着张瑞生,又跟杨晋阶有关系,他家又是大地主,这样人就该革命。该杀,就是革命;革命不等于杀头。
正谈论呢,漆德会走了过来,也听到说吴成格的事情,于是插话说,你们谈吴成格,这人就是我们的同志,因为他家财万贯,家族势力强大,吴家又十分反动,害怕一旦暴露,会被家族除掉,他父亲才不惜下血本把他弄到杨晋阶民团的。到了此地,组织让他暂不暴露。介绍他入党,此事也是真的。登记时,梯云还说,此人不登记,将来有大用,于是就作为秘密党员。
这就对了,周维炯说,我们刚拿下团部,吴成格就建议,趁热打铁,汤家汇离这不远,连夜端掉杨晋阶老巢。我觉得也对,就让属原带三个弟兄,让他带路。果不其然,汤家汇灯火通明,张素华正带一般人唱黄梅戏,水圩子吊桥都悬起来了,那些看家护院的,都围着看戏。
英子给护卫队长张晓峰报信,说民团来人了。到水圩子旁,打着火把一看,是吴成格。问,吴团副,咋了?吴成格说,不得了,得到信息,牛食畈老百姓听说杨区长去了,把他围住了,看那架势,像闹事。
张晓峰说,怪不得火光冲天,还有枪声,原来是这般穷鬼搞暴动,那你们民团咋不出马?
吴成格说,别提民团了,那个黄玉山,不消停,又跟民团杠上了。张团副带着人把黄玉山家围住了,还开了枪,没死人,打伤了人,僵持不下,腾不出人手,只能叫我来通知。
张晓峰嗯,过了一会儿对英子说,把吊桥放下,我跟吴团副商量一下,看咋办?
放下吊桥,才知道,唱戏,是唱给来的两位县党部委员听的。他们来是查问并督办李县长安排清党的事情。他们是中午到的,那个时候,杨区长到牛食畈去了。为了不让两位党部委员生气,夫人就留下两位。这两位也是戏迷,原来听过张素华唱戏,知道她是个大美女,就说,听说夫人黄梅戏唱得好,在这儿很无聊,不如听一听。就这样,搭戏台,唱了起来。
张晓峰正说着呢,两位党部委员进来了,都穿着灰色中山装,大皮鞋,还都戴副眼镜。经介绍,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