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起义的事情,把我搞得焦头烂额,好在,本家人多,否则,我还不知道咋办呢。
大舅病成这样,我都不能去看望,真的对不起。
别说废话了维炯,孰轻孰重,你大舅比我懂,哎,漆德宗说,我知道你想知道的,那我就告你吧——你刚才说的,我也问了爹,爹说,感觉,有时候感觉比视力要灵。这个人嘛,太过大大咧咧,对于小节不太注意。园子里招待他,就是要让他知道周围环境寒冷,需要注意。可他呢,感觉不出,以为我在卖弄庄园。
这座庄园,是你太爷爷建的,目的是让子孙记住,记住历史,记住三山五岳,不能忘本,知道根所在。你爷爷维修时加入中国版图,意思是,什么都可以让,寸土不让,这就是祖宗。
可是,蒋镜青那个书记,嘻嘻哈哈,看了一遍说,太浪费了,要是革命成功了,办个旅游观光园地还是可以的。这话说得,我心里就感到难受。还有,说话太不注意,不讲场合,守着那么多人,还有我这个老家伙——我又不是你们的同志,咋知道我的态度呢?
说实话,自古以来,在国家面前,在集团利益面前,宗族从来都是服从的;皇家,为了争夺地位,父子相残,兄弟相阋,屡见不鲜,更何况为了信仰呢?此时此地,他又不熟悉,却竹筒子倒豆子,一五一十把你们党的秘密全说出来了。不说你们党还很弱小,就是李鹤鸣,也不会这般大意呀。
大舅是这样认识的,二舅也有看法,不奇怪,或者说正常,周维炯说,毕竟有年龄上的差距,就是代沟,再说了,蒋书记虽受过血的洗礼,但是,他终究是个读书人,受性格使然,没办法,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。
你刚才说,解开了你心中的块垒,能说说吗?
我心中的块垒是蒋镜青书记,原来猜测的,经过你这么一说,我知道了,我猜测都不对,周维炯说,看来,什么事情,依靠猜测是不行的。
哎,一块心病呀,是谁走路风声,还是真的有内奸?
万万不能侥幸,一定有内奸。八哥,你是书记,在这一点上要接受教训,不能太大意。这次“三运”合并,牵扯面广,人员众多,系统内部,不区别对待,万一出了问题,那可不是一般的损失。
是不是得成立一个情报科?
没必要。这个事情,不能学gm党,德会已经是联络部部长了。德会这个人,胆大心细,遇事知道变通,做人又低调,适合做情报,让他负责,就叫联络员。起义前,叫联络员,起义后,在地方和军队内各成立一个组织,叫特科,专门搜集情报,侦破打入我们内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