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中他会打仗,又听话又贴心,才留下来的。
这么个草包,你还要?吴思雅鼻子上翘说,我哥,就比他有才,说起来强得多。
有道是,胜败乃兵家之常事,李鹤鸣又说,说实话,我留下他,一来是还人情,毕竟,在学校的那一幕,我不能忘,我要是忘了,还是我李鹤鸣吗?思雅,我要是那样的人,你说说,那我不就是忘恩负义的孬种了?我没有忘记这是一个方面,最主要是他有个亲戚在南京,现在可是大官,我听说,就是放个屁,就能把大别山炸一个窟窿。
吴思雅听了,皱皱眉头,看看李鹤鸣,觉得他说的虽说有点玄,但是,也不是不可能,又忽然联想起那个许秃子,“放屁”,就咯咯咯笑起来。
你别笑,我可不是说着玩的,李鹤鸣说,哎,要是有这层关系,他不说,咱只当不知道,也就算了,可是,不知道他咋那么神通广大,找到他,还以什么党部的名义来了一封信,是他亲自介绍来的,你说说,我咋办?也只能安在这里当团总了。
但是,此一时彼一时呀,吴思雅忍住笑说,他来商城当团总也好几年了,你也算对得起他了,哪能当官当一辈子的?换一换不行吗?
看看,你这就外行了,李鹤鸣苦口婆心说,我是县长,他是团总,咋换?难道咱俩还能调整一下,他来当县长,我当团总?那裤子不舍掉了?本县最大的民团团总,就是他,还挂个副县长的职务,要是换,把我的职位给他?那我干啥?总不能让他到地方当区长吧?你也是知道的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中国,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当官,只能上,不能下,除非死了,你懂吗?
那你说的,我哥一点指望都没有了?
也不是的,我不是说,看问题看长远吗?就像下象棋,人家走一步看一步,你呢,走一步能看两步,那么你就看得远,你赢的机会就大,懂吗?再说了,我对这家伙也有看法——一个落水的鸡,真把自己看成凤凰了,到我这儿来了,还高高在上,不安分。
李鹤鸣又说,来到这儿,没几天就发牢骚,说什么,只是个团总,还只有二百多人,还都是半吊子,让他们训练,喊个向左转,能转成脸对脸,喊个向右看齐,都不是道“向右”是个啥东西,还以为是个人,都迷惑地睁大眼睛看着,不动弹。这样的团丁,不说打仗,遇到有枪炮声都想钻桌腿,这样的队伍还能干啥?要不是漆德玮帮他,早干嘛干嘛去了。
到这儿来,我把民团交给他,他却嫌弃,还说什么尿泡尿都能淹死,何必小题大做呢?这样的人,又有这么大的缺点,还不自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