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吸溜说,呀,还真的冷呀,把牙齿都冻疼了。
知道冷,你又不渴,吃雪干吗?蒋镜青说,这都是小孩子搞的,你也不小了,咋也这么玩世不恭,搞怪呢?
周维炯笑着说,蒋书记认为我是在搞怪?我问你,你吃过没有,我是指雪。
试过,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,所以,我才说,你搞怪呢。
哎,蒋书记,不要小看小时候,有好多记忆,还真是小时候最珍贵呢,也是小时候的记忆最深刻呀,周维炯说,有好多人,小时候受苦受难,长大了,上了学,当官做老爷了,或者从军提拔当军官,这时候,就忘本了,记不得自己的出身了,也就是把小时候的东西忘了,结果呢,助纣为虐,当反动派的爪牙,屠杀革命群众,迫害人民,成了我们的敌人。
哎嗨,你原来是这般用意呀,没看来呀,派一派,我比你长七八岁吧,蒋镜青笑着说,你这说的,我总感觉有所指呀,是不是批评我,到这来了,摆出商城县委书记的官架子呀?
哪呢,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,周维炯说,我跟你也是第一次接触,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多,你比我长几岁,也看不出来,但是,你的知识水平肯定比我高,特别是革命道理,肯定比我吃得透彻呀。
哪里哪里,蒋镜青还是笑着说,那你刚才的感慨,为何?
我确实是有感而发,周维炯说,我吃雪,也是小时候,吃着,尝着特别好吃,没有感到多么冷,可是,今天吃雪,却不一样,感到十分冷,还把牙齿疼得生疼。我就想,一定是感觉变了,于是我就想起那时候我们上学,杨晋阶还是漆家的长工,因为这个恩情,漆家就让他在漆家办的学校当财务主任,实际上就是会计。可是,斗转星移,才多少年,杨晋阶已经是区长了,还拿钱办了笔架山甲种农业学校,如今,还有看家护院的民团,近百人了,在商城,除了县民团,杨晋阶民团就是老大了。你说,蒋书记,这是啥?
这跟吃雪有啥关系呢?
杨晋阶是怎么走上发家致富道路的?又是怎么走上仕途的?周维炯说,你不知道,我最清楚,都是踩着那些贫苦农民上去的,都是靠剥削才走上发家致富道路的,都是玩弄手腕,官匪一家,才让他有了今天的。可是,他有了今天,他还记得他当长工刷马桶的情景吗?这是啥?这就是人性,人性是会变的。
嗯,你说得太对了,真有水平呀,蒋镜青说,看问题就要看本质,否则,我们的革命就要受到挫折,我们的革命事业也会遭受大的损失。
我说这些,也在告诉我自己,周维炯说,我舅舅家,他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