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个大,足有长许,当地人都称其为“老丈”。今日一见,顿觉超尘脱俗,暗想,不简单。
老丈,这种称呼,两层意思:一是个高,让人仰慕;二是谐音,意为“依仗”。足见在南溪,此人威望之高,不容忽视。
都站起来了,罗固城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。
外面风还在刮,虽说月亮也出来了,但是,月光像刀刮着地上的积雪,反射着寒光。门关着,屋里人多,生有火,炉子燃着,屋里自然热气腾腾。这般冷,又是夜晚,忽然有人到来,不得不令人狐疑。大家都在想,老丈是咋知道的。就在凝固的瞬间,罗固城悄悄移近半步,挡在蒋镜青前面。
这个微小动着,漆树仁看见了,微微皱了一下眉,抬起手,笑说,风虽然大,还不至于让老丈我屈服,不过嘛,小心没有多余的呀。
蒋镜青看他盯着,说了这番话,只觉冷瘦瘦的,不自觉点头哈腰,笑着说,都说南溪有个南山寿翁,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,也让晚辈长见识。
漆德宗抬起手,指着上首,赶紧说,二伯,您,上请。收回手,对漆德会说,把堂屋那把楠木靠椅端来。说过,走过来,搀扶漆树仁进屋。
坐定,蒋镜青看周围,都盯着,不说话。
都喝了点酒,脸膛红了,虽说外面很冷,趁酒劲儿,蒋镜青明白,感到应该说点什么,但是,脑子产生了疑问,老丈此时来,干啥?最主要是他咋知道的?疑问忽然涌出,蒋镜青就觉得这个地方像深潭,怪不得詹谷堂这个清末秀才,在县城都响当当的,但在这么个地方,却摆不上名次。既然如此,那就少说多问。
打定主意,蒋镜青谦虚介绍说,老丈,我们第一次见面,得拜会,到此地,不拜会老丈,大不敬;但是,老丈是闲云野鹤,我这个外乡人,又是小辈,才来,找不到呢。
漆树仁哈哈大笑说,你,没找,咋知道找不到呢?
尴尬,十分尴尬,蒋镜青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看看,说笑了不?哎呀,这世间,最难得的就是真,但是,最容易做到的也是真。一个人,真,才是初心,才是本心。要是没有社会,那么,人就能显示本心,也就是真。但是,有了社会,人就像穿了衣裤一样,虽说光堂了,但是,你也见不到赤身裸体的真人了,漆树仁说过,又哈哈笑了,笑过之后说,你就是蒋镜青吧,你爹,是不是那个顺堂老板呀?
没点老板名字,蒋镜青赶紧点头说,老丈,受教呀,你这一番话,是老丈大半生的感慨吧,哎,你不仅是说自己的感慨,也是在教我们这些后辈怎么做人呀,十分感谢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