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斑鸠去汤泉了,这也算你们倒霉,没遇到,也就没完成任务;二是这个吴财主因为你们剿匪不力,告到县长那儿去了。你想想,性质多么严重。
报告团总,我听说,不是告的,是开会,吴财主不是伏山乡的乡长嘛,来城里开会,碰见了县长,就说到老斑鸠,漆德玮说,县长抚慰他,说此人,就是指老斑鸠,开始并不是土匪,哎,谁知道此人性格偏激,走上土匪这条道呢。至于他报复你家,杀了你家的人,我已经安排县民团派兵围剿。你放心,不日就有喜报。
漆德玮又继续说,没算到吴大财主说,原来是您安排的呀,我以为是我找他们才行动的呢,因为这里有个规矩,报案是要交办案费的,要是县长安排,就另当别论。我办案费都交了,可是,他们把老斑鸠放跑了。
不管是主动告,还是碰巧,反正是县长知道了,王继亚说,你是知道的,这件事是小事,也是我们的业务工作,可是,告到县长面前,性质就变了,这里面的名堂不说你也知道——不说县长会怀疑我们交结老斑鸠,就说吴财主拿点钱出来,你说,我是拿出来,还是不?拿出来吧,就没有你们的分了;不拿出来吧,这个出头鸟谁当,谁敢当?反正我王继亚还想多活两天呢。
王继亚又走过来,拍着漆德玮肩膀说,利用这次机会,好好调查一番,找到老斑鸠老巢的确切位置,抽时间,下决心,还是把老斑鸠灭了好。说过,点头说,那行,你去吧。
王继亚同意了,又这般安排了,还有啥说的?于是,漆德玮就抽调陈大权蔡田两人跟着。走出去,到南街,又给蔡田两块大洋,让他在南街烧饼铺子上买了吃的。到伏山老鹰嘴,让陈大权、蔡田轮流巡逻,自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嘴里咬着一根草茎,嚼着,琢磨着。
哎,这帮人,我说今儿王继亚态度咋那么好哟,原来如此,漆德玮想,说明吴财主不会办事呀,也太心急了。打个比方,即使我们永远逮不住老斑鸠,你也不应该告状呀——虽是碰巧,但是,也是变相告状。你这告状,不是告我,是告王继亚。最最主要是,你送钱给王继亚,不就曝光了。县长也不是死的,他能想不到王继亚在撸钱?知道了,王继亚以后的日子还咋过?
嗯,有了,要是这样,对自己是有好处的,漆德玮想,最起码,两人有了裂缝,那么,王继亚也好,县长也好,都要在民团搞人脉。我这个人,表现再忠诚一点,那么,我就能,嗨嗨,是好事,得抓住,趁这个时机做一做党的工作,那不是很好吗?
老斑鸠,漆德玮虽说不认识此人,也没有打过交道,听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