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。
这个猴精,跑哪去了呢?难道上山当土匪去了?漆德玮自己也笑了,笑过之后,忽然明白,对,他想到一个词:万变不离其宗。
周维炯熟读兵书,虽说性刚直,但思虑深远。万变不离其宗,这个“宗”在哪儿?在上楼房。对,他是要回家的,是要去上楼房的。如果我不在半道截住他,让他回到家,看到他爹被人气死,妹妹又落在李老末手里,还不暴跳如雷,还不拼老命找李老末算账?要是那样,爷爷说的这个“刚”,可真的成了软肋了。
咋办?
李老末,何许人也?土匪。
这个人本来是漆树贵培养的,可漆树贵前脚走,后脚就迈进了杨晋阶家门,与杨晋阶沆瀣一气,祸害百姓。上文也说了,因杨晋阶太缺德,所以,两人闹掰了。杨晋阶没办法,又扶持一个李四虎,与李老末分庭抗礼。
如果周维炯贸然行事,找到山上,不是打起来,就是扣起来,但是,不管哪种,对周维炯来说都是不利的。咋办?必须在半道上截住瘪头,因为如今的南邑不是过去的南邑了,已经十分糟糕,就是天,都是漆黑一团。
漆德玮想,那时候,虽说山里土匪多,但是,还不敢这么嚣张,就是抢,也不敢明目张胆,都蒙着脸,夜晚行动;可如今,地主豪绅勾结土匪,在南溪关帝庙斑竹园白沙河狗脊岭一带杀害农会负责人,国民党不仅不管,还暗中支持。
那些土匪摇身一变让自己的兄弟入民团,人多了,就掌控了民团,没有掌控民团的,在民团里也都混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顾敬之盘踞亲区,在长竹园伏山一带以聚众闹事为由,逮捕进步人士,捕杀gcd。土匪没了,顾敬之自己变成了土匪。
县民团,王继亚是团总,虽说是黄埔生,但他性格扭曲,又是李鹤鸣招来的,所以,以李鹤鸣马首是瞻,成了李鹤鸣的打手,整天带着民团,除派人到各区督粮派款外,就是勾结土匪,强抢民女。那些大地主大豪绅,睁只眼闭只眼,还往他们驻地送酒菜,说兄弟辛苦,犒劳犒劳。如此混乱,周维炯知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