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顺一听保定长途,急事儿,何大清?他瞬间就锁定了目标。
来不及多想,他一把抓过阎埠贵手里的纸条,也顾不上跟媳妇多解释,只匆匆喊了句。
"媳妇儿,我去趟街道办,很快回来。"话音未落,推着自行车冲出了院门。
他蹬着自行车,在暮色渐浓的胡同里飞驰。脑子里飞快地转着:保定长途?急事儿?不找傻柱…直接找我?
肯定是出岔子了,八成…是白家那边反扑了,何大清…扛不住了?
几分钟后,苏长顺气喘吁吁地冲进街道办传达室。
传达员老张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,看到苏长顺进来,抬了抬眼皮:"是苏科长?来啦?坐会儿吧,那边说十分钟后再打过来。"
苏长顺平静点头:"好,谢谢张师傅。"
他拉过一张木椅子坐下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传达室里异常安静,只有老张翻报纸的沙沙声和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时声。
"叮铃铃——"电话铃声骤然响起,打破了室内的寂静。
老张慢悠悠地拿起听筒:"喂?街道办…哦…找苏长顺?在呢在呢。"
他一边应着,一边把听筒递给苏长顺,"苏科长,你的电话,保定来的。"
苏长顺接过听筒:"喂?我是苏长顺。"
听筒里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噪音,夹杂着遥远而模糊的对话声。
几秒钟后,一个熟悉又带着极度疲惫,沙哑甚至有些颤抖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"是长顺吗?苏…苏科长?听…听得见吗?我…何大清。"
何大清,这声音…不对劲,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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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何叔,是我,听得见,你那边怎么样?慢慢说。"苏长顺声音沉稳,刻意放缓语速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是何大清带着哭腔,语速极快却又因信号断断续续而显得破碎的声音。
"长…长顺,事儿成了,婚也离了,法院判的。厂里也把我开了,街道证明也…也开了,我…我能回来了。"
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,但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淹没。
"可…可是白家,白家那帮畜生,急眼了。"
"他们知道我要走,证都齐了就堵着我骂我,说…说我忘恩负义坑了他们家,这…这还不算。"何大清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绝望的颤抖。
"他们放狠话,说要去派出所告我,告我生活作风腐化,欺骗妇女感情,要给我扣坏分子的帽子,还…还说,要去厂里闹,说我这些年利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