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捅的篓子太大,不仅没能处理干净,反而把作风问题,打击报复的屎盆子扣得更实了。
这严重影响了岳父新部门的形象和布局。岳父…还会保他吗?还会给他那个书记的许诺吗?
输得一败涂地,输得彻彻底底,输给了一个厨子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科长。
他李怀德,堂堂副厅级干部,岳父是即将上任的部长,前途本该一片光明。
却在轧钢厂这阴沟里翻了船,被两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人物,用如此狠毒,如此精准,如此不留余地的手段,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。
苏长顺,傻柱,这两个人,带来的是刻骨铭心的剧痛和滔天的恨意。
苏长顺,一定是他,只有他才能想出这么毒辣的计策。
这哪里是请人回去上班?这分明是处心积虑的绝杀,是政治生涯的凌迟。
傻柱,这个该死的莽夫,不过是苏长顺手里的一把刀。
"啊——"李怀德猛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。
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指骨瞬间传来剧痛,鲜血渗出,但他却感觉不到,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闪烁着疯狂而怨恨的光芒,那光芒,如同地狱之火,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。
耻辱,这份被当众扒光,踩在脚下的耻辱,他李怀德,记下了。
刻在骨头里,融在血液里,灰溜溜滚出轧钢厂?带着耻辱离开?
可以,我认栽,但是,苏长顺,傻柱,你们给我等着,我李怀德,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不会放过你们,我会一直盯着你们,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,盯着你们的家人,盯着你们的工作,盯着你们的生活,你们总有犯错的时候。
到那时…到那时,我会用尽一切手段,我会调动所有资源,我会让你们…
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,生不如死,让你们…偿还今日之辱,我李怀德与你们不死不休。
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岳父家的号码。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"爸…是我怀德,轧钢厂的事我处理不了…我认输了就听您的安排,离开京城去制药厂或者橡胶厂,我等着东山再起的那一天,等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。"
电话那头,沉默良久。最终,传来廖正清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叹息。
"知道了。不过也不用离开京城,去郊区也可以,罢了,你回来再说。"
电话挂断。李怀德放下听筒,缓缓坐回椅子上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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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