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付出的,却可能是她的一生。
他推起自行车,准备进厂。心里那股因国庆升旗而激荡的热血,此刻被这冰冷的现实浇得透心凉。这钢铁洪流铸就的山河之下…
也掩盖着无数不为人知的,令人窒息的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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轧钢厂里的风言风语,如同深秋的寒风,无孔不入,刮遍了每一个车间,每一个科室。
许大茂的名字,彻底和玩弄乡下姑娘,始乱终弃,人渣这些词捆绑在了一起。他成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鄙夷目光的焦点。
走在厂区里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和毫不掩饰的唾弃目光。
傻柱更是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,他对许大茂这种行为不耻。
在食堂打饭时,故意把勺子敲得震天响,对着许大茂的方向大声嚷嚷。
"哟!这不是咱们厂的大情圣许大茂同志吗?怎么着?今儿没下乡去慰问女同志啊?城里姑娘不好骗了?"引得周围工人哄堂大笑。
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,却连头都不敢抬,端着饭盒灰溜溜地躲到角落里去吃。
傍晚下班,等高峰期过去,天开始见黑,许大茂才敢回家,几乎是逃跑似的冲出轧钢厂大门,低着头,沿着墙根,像只过街老鼠一样,一路小跑着往南锣鼓巷冲。
他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,避开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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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四合院里的风浪,比厂里更甚。
他刚迈进前院大门,就感觉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他身上,正在水龙头前洗菜的杨瑞华看到他,立刻撇了撇嘴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,还故意把水开得哗哗响。
正在唠嗑的贾张氏,眉眼一翻,阴阳怪气地嘟囔。
"哼!有些人啊,看着人模狗样,背地里尽干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儿,也不怕遭报应。"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许大茂听见。
中院更是重灾区,秦淮茹看到他,立刻拉着小当转身回屋,"砰"地一声关上了门,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。
贾东旭站在门口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摇摇头。
就连后院消食,平时不怎么掺和事的李庆祥师傅,看到他回来,也皱了皱眉,转身进了屋。
许大茂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,扔在冰天雪地里。
每一道目光,每一句低语,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身上。
他脸色惨白,额头冒汗,脚步虚浮,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自己家,反手关上门,背靠着门板,大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