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顺停下脚步,转过身,脸上那点懒散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。
他要救一救这个傻柱子,反正不费事,他走到傻柱面前,压低了声音,确保只有傻柱能听清。
"柱子,把脑子里的浆糊倒干净,给我听好了。"
"天底下,没有无缘无故的好,懂吗?尤其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大院儿里。"
"你爹你妈对你好,那是骨肉亲情,天经地义。"
"外人呢?"苏长顺脸色严肃。
"一个跟你非亲非故的人,突然掏心掏肺对你好…凭什么?要么图你什么,要么…就是在悄悄给你套绳索。"
傻柱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驳。
苏长顺立刻用冰冷的现实堵上他的嘴:"以前,你以为易中海是真对你好,照顾孤儿,大道理一套一套的,结果呢?"
他声音带着沉痛和愤怒,"他把你爹寄来的救命钱,一笔笔给贪墨了,让你们兄妹饿肚子,他图的什么?图你对他以活命之恩相报,方便以后死死拿捏你,让你心甘情愿给他养老送终。"
"秦淮茹对你好?给你洗衣叠被,倒洗脚水?笑模样儿温柔亲切?"
苏长顺嗤之以鼻,"图的什么?不就是看你手里有几个钱,方便用情分跟你借你的三瓜两枣,不然她能对你好?那些贤惠都是给你的钱喂出来的,那些钱她想过要还吗?做梦,她恨不得连你家房都借过去。"
"再说现在这位老太太…"苏长顺下巴朝聋老太太的后门点了点。
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