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顺,马上就要办事儿结婚了。"
他开门见山,直接扔出王炸,"对象就是厂宣传科广播室的李晓梅,这宣传科的人都知道,一打听就明白,不是哄你。"
傻柱猛地抬头,小眼睛瞪圆了,想要求教的小心思瞬间蔓延,他傻柱也到娶媳妇儿的年龄。
"真的?你这动够快的啊?"
"板上钉钉。"苏长顺语气笃定。
"可成家就得有样,人家李同志是知识分子,总不能以后跟着我上下班还要走路?哥的脸往哪搁?哥得弄辆自行车。"
傻柱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了,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,眼神又开始警惕地望着他。
"哥现在手头紧,才刚转正。"苏长顺继续坦诚布公。
"但是,柱子,这钱,是哥们我问你借的,跟贾家问你借,性质完全不同。"
他加重语气:"我借钱是为了成家立业,办正事,买车是撑门面,也是为将来带媳妇上下班,不是因为装穷病跟你借钱。"
"再一个,咱们之间亲兄弟,明算账。"
苏长顺直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和小本子。
"你借了多少,我何时还,利息怎么算,在借据上清清楚楚的写明白,兄弟我保证一年之内,连本带利,把钱给你还清。"
苏长顺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强烈的诱惑和现实考量。
"我这车一买,贾家她们看见了,再想来找你借这三百多块,你就可以说:钱都借给我娶媳妇买车了,甚至你直接说这四百都借给我了,他们知道你钱都借出去了,自然不会再找你磨叽借钱,就这一招,就能帮你堵死贾家惦记找你借钱,这就叫釜底抽薪。"
苏长顺把借条拍在傻柱面前的小桌上,笔往前一推。
"柱子,哥不多借,就一百八十块,够买辆飞鸽就行,剩下的钱你还死死捂在你箱底。最重要的是,能帮你甩掉贾家扒在你身上吸血的那张烂膏药。"
他不再说话,身体微微后撤,观察这傻柱的表情。
看着傻柱脸上那精彩纷呈的川剧变脸,一会儿红——这是被点破心思不想借钱出去的臊。
一会儿白——这是心疼钱的本能发作。
一会儿青这是——大方和热心肠的人设崩塌,苏长顺心里差点没乐出声。
呦呵!这傻柱子搁这儿玩变脸呢?戳心窝子了吧?
贾家吸血论一刀捅进你肺管子,保管钱论又在你小心肝上剜了一刀?
是不是觉得我这双眼把你那点小九九看得透透的?
还死撑着呢?眉毛都快拧成麻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