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贾东旭瞎了眼,被易中海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骗了这么久,他是厂里的败类,是大院的耻辱。"
贾东旭语气激动,带着表演式的沉痛,"只有二大爷您,技术顶尖,为人最是正派耿直,这才是咱们轧钢厂的脊梁骨,咱们大院的顶梁柱,我们贾家,往后就认您刘海中当主心骨,您说往东,我们绝不往西,我贾东旭这条命,就交给二大爷您了,求您收下我这个徒弟吧。"
他一边说着,一边砰砰磕了两个响头,额头都红了。
刘海中屁股挪了挪,努力让自己坐得更伟岸一些。
胖胖的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虚点着,模仿着记忆里上级领导的派头。
听着贾东旭这番效忠宣言,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。
那点大会后憋屈的邪火,噗嗤一下散了大半。
易中海倒霉?这不正好显得我刘海中是天命所归嘛。
这话听着就顺耳,贾张氏这老娘们儿,教儿子倒是一套一套的。
刘海中心里美滋滋,胖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,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咧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贾东旭说想转到锻工车间跟他学艺?哼,这叫事儿吗?那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嘛。
他在车间近十年,安排调个岗还不跟玩儿似的?
"不过,这小子现在名声是有点那个啥…易中海那坑是有点大…可别连累到我才行…"一丝犹豫掠过刘海中那不太大的脑容量。
但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另一个更强的想法覆盖了——
啧,在轧钢厂锻工车间这块地盘上,我刘海中说句话还不好使吗?
车间主任怎么着?那不也得跟我这技术骨干碰个响儿?
徒弟嘛,贵精…贵多也行,多个跟班儿的,显得我派头更足。
更让他心痒痒的是贾东旭代表贾家全家支持他刘海中当大院的领导。
这正是他渴求的,大会丢了的脸,必须有人帮着捡回来。
贾东旭拜师,就是他刘海中威望深得人心的活证据。
领导嘛,没几个心腹摇旗呐喊,那成什么体统?
想到这儿,刘海中那点仅存的犹豫彻底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