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。
但这年头,谁敢真跟一个快入土的孤寡老太太翻脸?
尤其这老太太还是街道挂了号的五保户,没事还爱到处敲个玻璃玩…
要是传出欺负孤老?没良心的白眼狼?这些大帽子压下来,他傻柱在大院里可就真没脸混了。
京城爷们的脸面,有时候比肉还金贵。
"太…老太太,您说哪儿的话?"
傻柱搓着手,臊眉耷眼地站起来,赔着笑解释。
"我这…这不是刚做好,正寻思您老人家牙口不好,寻思给您挑块肥软点,没成想不够吃。"
他挠着后脑勺惭愧道:"您看,这刚…刚吃完。"
他赶紧补救,拍着胸脯打包票:"您放心,明儿一早我就去供销社排队,再割几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,到时候,我小火慢炖,多煨它几个钟头,炖得烂烂糊糊的,香得很,到时候亲自给您端后院去,让您热乎地吃上。"
标准傻柱式应对,先滑跪认错,再承诺未来。
苏长顺都忍不住给这流程打了个分。
可惜,傻柱显然低估了老太太在吃这件事上的决心和脸皮厚度。
"啊?啊——?你说啥?肉…刚做好?"老太太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侧着脸,用力把耳朵往傻柱那边凑。
浑浊的眼睛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茫然,演技炉火纯青。
"哦——还有我的那份儿?放在碗里了?在哪呐?我给看看…"
她一边说着"听不清",一边极其自然地,以完全不符合她年纪的敏捷度,拄着拐杖就挪到了饭桌边。
那对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珠子,像探照灯一样再次扫视桌面——肉碗、菜盘、粥碗、雨水的作业本…
最后,目光死死钉在了傻柱刚才还放着半碗棒子面粥,桌沿还沾着一小点油星的位置。
老太太毫不犹豫地伸出干枯却很有力气的手,拿起傻柱用过的筷子…
就在苏长顺、雨水、秦淮茹惊愕的目光中。
直接用筷头扒拉着碗底残留的几粒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肉碎…
手法熟练地将这点精华飞快地拨进嘴里,还咂摸了一下。
然后,她浑浊的眼神里竟然还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…失望?
"唔…是…是挺香…就是…忒少了点…"老太太含混不清地嘟囔着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带着无比认真的遗憾。
"我这老婆子牙不好,没捞着烂糊的肉吃…"
苏长顺看得目瞪口呆,内心弹幕疯狂刷屏:卧槽!这也太,太狠了吧!
人傻柱都说明天专门给你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