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顺搭着傻柱的肩,大摇大摆迈出了供销社大门。
身后,传来王主任像是终于破功般的,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,以及搪瓷缸子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的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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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脸上那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,嘴角咧到耳根,他总跟苏长顺吹嘘,要不是他,你苏长顺可进不了厂。
苏长顺倒是依旧那副懒散样,一路上敷衍着傻柱,眉宇间透着一股尘埃落定的轻松,甚至嘴角还挂着点笑意。
俩人刚跨进四合院,阎埠贵眼瞅着这二位春风满面的样子,心里那点好奇像猫爪子挠似的。
见状立刻像闻到味儿的狸猫,凑了上去,脸上堆砌出惯常的精明笑容,镜片后的眼镜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转。
"哟!柱子,长顺,回来了?"他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,"看你们哥俩这神气劲儿,脸都开花了,这是路上捡着金元宝了?"
阎埠贵故意挑了最世俗的理由,看似调侃,实则摸底。
傻柱这会儿正憋着一腔惊天喜讯不知往哪儿放呢。
一听阎埠贵问起,简直像瞌睡递上了枕头,他那大嘴巴哪里还绷得住?
"嗨,三大爷!"傻柱故作淡定地摆摆手,声音却忍不住拔高了好几度,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。
"捡钱?那才几个子儿!够塞牙缝的吗?再说了,咱是那眼皮子浅的人吗?"
他深吸一口气,下巴微微扬起,语速慢悠悠的,字字清晰:"跟您透个信儿,这不是——"
他故意拉长调子,吊足了胃口,连在水池边假装漂洗抹布实则竖起耳朵偷听的杨瑞华都停下了动作。
"咱们院里长顺兄弟。"傻柱一巴掌拍在苏长顺肩上,指着他的脸。
"打明儿起,那就是正儿八经的轧钢厂干部同志,厂宣传科办公室里的文化人。"
干部和厂宣传科几个字一出口,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端着茶缸的手猛地一抖,缸子里还滚烫的水溅出来一小股,烫得他嘶地吸了口凉气,却完全顾不上擦。
傻柱尤嫌不够震撼,补上重磅炸弹:"轧钢厂宣传科赵科长亲自要人,走的是特招,懂不懂啥是特招?不是顶班进去的,是厂里上赶着请去的。"
"轰——"
傻柱这最后一句话,不啻于在平静的油锅里扔了颗火星子。
整个前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又在下一秒猛地被点燃。
"特招?还干部?"杨瑞华手里活顿住,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长顺。
"老天爷,宣传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