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辽东,威震敌胆!”
他紧紧攥着怀中那封太子亲笔所书的荐信,仿佛握着无比珍贵的瑰宝,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多年的压抑、旁人的冷眼、生活的困顿,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。胸腔里涌动的是前所未有的豪情与感激。
“殿下…殿下!”他心中默念,只觉得便是此刻为太子殿下赴死,也绝无半点犹豫。
太子府的人将他安置在离东宫不远的一处清净小院暂住。
薛仁贵几乎是脚步踉跄地推开院门,正看见他那新婚不久的妻子柳氏正在院中井边浆洗衣物。
阳光洒在她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背影上,虽荆钗布裙,难掩其清秀温婉。
柳氏闻声回头,见丈夫归来,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温柔的笑意。
但当她看清薛仁贵那激动得泛红的面庞、明亮得吓人的眼眸,以及那几乎抑制不住的、微微颤抖的身形时,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计,关切地迎了上来:
“夫君,你回来了?可是…可是有什么大事?”她深知自己丈夫胸怀大志,平日里沉稳内敛,能让他如此失态的,绝非小事。
薛仁贵一把抓住妻子的手,他的手心滚烫,因常年练习武艺而布满厚茧,此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激动。
他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过变调:“银环,成了!成了!我们的机会来了!”
他拉着妻子走进简陋却整洁的屋内,仍旧难掩兴奋:“是太子殿下!太子殿下召见了我!”
“太子殿下?”柳银环吃了一惊,美眸圆睁。她虽出身普通人家,却也知太子是何等尊贵的人物,怎么会召见她这身为白身的丈夫?
“对!就是太子殿下!”薛仁贵重重地点头,将今日在东宫的经过,太子如何赏识他,如何了解他的家世抱负,如何将东征高句丽、为他打开报国之门的事情,原原本本,激动万分地告诉了妻子。
“…殿下还说,宝剑锋从磨砺出,让我从普通士卒做起,凭自己的本事去挣功名!”
薛仁贵说到此处,虎目中再次泛起激动的泪光,“银环,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这意味着殿下看重的是我的真才实学,是要给我一个堂堂正正出人头地的机会!而非仅仅是一时怜悯施舍!”
柳银环听着丈夫的叙述,初时的震惊渐渐化为由衷的喜悦与自豪。
她一直坚信自己的丈夫绝非庸碌之辈,只是龙困浅滩,缺少一个机遇。如今,这机遇不仅来了,还是来自当朝太子,如此光明正大!
她反握住丈夫粗糙的大手,声音温柔却坚定:“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