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的目的——以攻代守,用污水逼退最锋利的矛头。
孙伏伽闻言,猛地站起,目光锐利如刀:“暂避?绝不!我若此刻退缩,便是助长奸人气焰,正中他们下怀!
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查不下去!萧尚书,韦大夫,我孙伏伽蒙陛下信重,委以重任,岂因几句谤言而退缩?调查绝不能停!”
他看向程处默:“程将军,加大搜查力度!既然他们说我索贿,说我欺压良善,那我孙伏伽就‘横行霸道’到底!就从那‘丰裕号’和刘掌柜的‘自杀’查起!
从他家的每一本账册、每一个伙计查起!我就不信,挖不出他们的根!”
程处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轰然应诺:“孙寺卿放心!老子看哪个龟孙子再敢造谣!查!一查到底!谁敢阻拦,先问问老子的横刀答不答应!”
面对这强硬的回应,韦挺脸色微变,萧瑀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崔弘度的毒计,似乎并未能吓退孙伏伽,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,暂时压下了韦挺“暂避锋芒”的建议。
调查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以更强势的姿态展开。
程处默亲自带队,龙骧卫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已故刘掌柜的丰裕号以及其家宅。
铺面被封,账册被尽数搜检带走,所有伙计、仆役乃至家眷都被逐一隔离讯问。
百骑司的暗探穿梭其间,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。
与此同时,孙伏伽坐镇临时设立的案审公廨,面对堆积如山的账册文书,熬得双眼通红。
他深知,对付崔氏这等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,找到其资金链条和核心人物的证据,远比发现囤积的物资更为关键。
崔氏别院内,崔弘度听闻孙伏伽非但未被谣言击退,反而加大了搜查力度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好个孙伏伽!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”他咬牙切齿,“还有那程处默,一介武夫,也敢如此放肆!”
“家主,丰裕号那边的账册…虽然大部分已经处理,但难免有些疏漏…尤其是年前几笔大额资金往来,走得急,恐怕…”管家忧心忡忡。
“恐怕什么?”崔弘度眼神一厉,“资金往来都是通过几家不同的钱庄,最终汇入的也是几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商号,他们能查出什么?就算查到,又能如何?谁能证明那些商号与我崔家有直接关系?”
他嘴上虽硬,心中却愈发焦躁。
孙伏伽这种不计后果、不畏人言的查法,像一把钝刀子,正在一点点割开他精心编织的防护网。
“让那边的人都机灵点!该闭嘴的永远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