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幸,地方偶有恶吏豪强,欺压良善,此乃历朝历代皆难以根绝之痼疾!老夫闻之,亦心痛如绞!”
他先是承认了现象的存在,甚至表达了共情,以此拉近距离,显示自己的“公正”。
但紧接着,他话锋陡然一转,声音再次拔高,目光变得锐利,直指杜荷和囚车背后的东宫:
“然则!此等地方弊政,个案冤屈,岂能归咎于‘世家’二字?岂能以此否定‘贤臣牧民’之古圣王道?
岂能成为储君践踏国法、杖辱大臣、动摇国本之理由?!”
此言一出,他便成功地将话题从清河崔氏具体犯了什么罪,偷换成了是否该因个别案例否定整体制度,并将太子的行为重新定义为践踏国法!
“太子殿下查处青州案,若证据确凿,依唐律明正典刑,老夫第一个拍手称快!为国除奸,乃储君本分!”
孔颖达先是假意肯定,旋即图穷匕见:“然则!程序安在?法度何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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