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合着泥土的，腐朽气息。
他看着她那张被浓雾笼罩的脸。
看着她那双空洞的，纯黑色的眼睛。
他知道，自己死定了。
他缓缓闭上了眼睛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
然而，预想中的攻击，并没有到来。
他只感觉到，一只冰冷刺骨的手，轻轻地，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然后……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陈默疑惑地睁开眼睛。
那个红衣鬼影，已经不见了。
就好像，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周围的温度，在回升。
篝火的火光，也重新变得明亮。
空气中那股腐朽的气息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一切，都恢复了正常。
如果不是地上那把被猴子扔掉的步枪，和自己嘴角的血迹，陈默甚至会以为，刚才的一切，都只是一个太过真实的噩梦。
“她……她走了？”
猴子从不远处，颤颤巍巍地爬了过来，脸上还挂着泪痕和鼻涕。
“走了……”陈默木然点了点头。
“她……她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“卧槽，她不会强歼你了吧？”
猴子紧张的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陈默摇了摇头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被那个鬼影抚摸过的地方，没有任何异样。
但他总觉得，自己好像……
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他低头，看向自己的手心。
那几枚被他捏得死死的圣光符文石。
此刻，已经全部变成了一堆毫无光泽的，灰白色的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