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中做了什么,但也是六分事实四分推测,用来吓唬永临侯府的。
夏璟臣手里的那份,才是真实且完整的。
不等谢梧回答,夏蘼道:“公子放心,刑部大牢比诏狱方便得多。我们已经找了人盯着,冯玉庭自己也有防备。若东厂也有准备,即便是易安禄想要对他不利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谢梧点头道:“冯玉庭也算是个人才,死了可惜。若是能洗脱罪名,他肯定也回不了蜀中了。给他带个话,让他尽量活动一下,看能不能去广西任职吧。”
“公子不打算见他?”夏蘼问道。
“先不必见了,让他自己保重吧。”谢梧道。
“是。”夏蘼拱手应道。
花溅泪从外面进来,挑眉笑道:“陵光公子可真忙啊,一大早地也不消停。”谢梧道:“花老板也不清闲,这大清早的……看来是我劳你受累了。”
花溅泪轻哼一声,道:“今早易安禄府上传来消息,昨晚易安禄无缘无故将童玉娘打了一顿。”
“无缘无故?”
花溅泪摊手道:“谁知道这些老太监有什么毛病?我消息也灵通不到那份上,按以往的惯例,恐怕是在朝堂上吃了鳖?要么就是永临侯府惹他不高兴了。”
谢梧想起昨天的事,一时沉默不语。
谢梧思索着,问道:“童玉娘如今在京城中,可还有什么来往的人?”
花溅泪在她对面坐下,叹气道:“你觉得呢?就连她亲娘都不管她的死活,更何况是从前那些姐妹好友了?大家闺秀,谁愿意和一个太监的女人扯上关系?永临侯府将她送给易安禄这事,表面上没人敢说,但私底下谁不知道?”
谢梧也叹了口气,扯过一边桌上的信纸笔墨,飞快地写了一封信折好递给夏蘼道:“交给秋溟,让他送去夏府。”
花溅泪坐在对面,探身看完了她写的信。
“你让夏家派人去看她?”
谢梧道:“易安禄想要在夏璟臣身边插钉子,不会阻止童玉娘和夏府的人来往的。”
“公子也是想利用童玉娘对付易安禄?”花溅泪道:“童玉娘胆子太小,恐怕不敢违逆易安禄。”
谢梧沉默了良久,才道:“如果我说,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她,你相信吗?”
花溅泪愣了愣,好一会儿才点头笑道:“我自然相信的,公子是个好人。”
这些年,她见惯了谢梧的各种算计筹谋,竟然也渐渐习惯了。
她忘了,当年才十二三岁冒险救她的谢梧,并不是为了图谋什么的。
谢梧心中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