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跟着一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宾客离开了崔家。
出门时还看到了谢奂和樊氏母子,谢奂和谢奚脸上没什么表情,樊氏看起来倒是有些失望。
杜明徽几个今天都没来,杜家是靠科举兴起,说来也算清流世家,但对崔氏这样真正的世家来说,只能算是新起的暴发户,从来就不是一路人。
即便崔家发了帖子,杜家也不会去的。不仅是杜家,右相于家也是一样。
谢梧上了马车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崔府。
宾客们正慢慢从府中走出来,门头上那铁画银钩的两个字似乎有几分黯淡。
“公子,花老板派人传话,说公子若是有空劳烦去她那里一趟。”年轻的车夫低声道。
谢梧钻进了马车,放下帘子道:“去满庭芳。”
傍晚的满庭芳客人渐渐多了起来,无论京城发生什么大事,都不会耽误这里宾客如云。
谢梧穿过笙歌燕舞和扑鼻的脂香酒气,踏上二楼熟练地推开一间房门。
花溅泪正悠闲地靠在窗口喝酒,从窗口往下面望去,是上次见过的胡姬翩翩正在堂中的高台上起舞。
高台下,宾客们痴迷地看着翩翩妖娆的舞姿,纷纷将手中值钱的东西往台上掷去。
才一些日子不来,翩翩在满庭芳的名气似乎更胜了几分。
听见推门声,花溅泪才回头看过来,笑道:“公子好些日子不来,可是已经将妾忘到脑后了?”
谢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道:“花老板倒是清闲。”
花溅泪指了指外面,笑道:“这才是如今我这满庭芳最炙手可热的人,我已经是昨日黄花了,怎能不闲?”
谢梧走到她对面坐下,好奇地向下面看了几眼,赞道:“翩翩姑娘的舞姿确实少有人能及,花老板好眼光。”
“公子喜欢的话,不如让她跟你回去?”花溅泪笑道:“若是能侍奉兰歌公子,她定是欢喜的。”
“我可消受不起。”谢梧道:“特意让人找我,可是有什么事?”
花溅泪也收起了脸上的调笑,起身关上了窗户。
“先前公子传信让我注意京城私底下买卖火油的事,有消息了。”花溅泪低声道。
谢梧神色瞬间也凝重起来,“这么快?”
花溅泪轻哼一声道:“满庭芳三教九流各地来往者众,消息自然也比别处灵通几分。前两日来两个从煌州来的富商,据说有人从他们手里买了大批的火油还有硫磺硝石等东西。”
谢梧手指轻抚着桌沿,沉吟道:“买主是什么人?”
花溅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