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机而动,则能成绝代之功’。万望王爷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出门在外,不必再称王爷,我沉眠江淮数十余年,罕有清醒之日,不如你们看得透彻明白,自会处理。”
伊辰长拜,复看小沱坝。
他挥手振袖,看守堤坝的小吏浑然不觉中碎成齑粉,飘散风中。
……
“哈嗬,哈嗬……”
喘息沉重,回荡空谷。
水柱淅淅沥沥,顺沿发梢滴落。
一丝冷冷的风在周围流动,似乎从什么狭缝中穿过,发出低而尖锐的呼啸。
循着声音和气流,简中义爬出暗河,手掌摸着湿漉漉的岩壁一路往前,寻找生机。
有风就有出口。
有风就有出口!
身为臻象宗师,他不敢施展伟力,轰出一条通往地面的道路,那会将自己的行踪完完全全暴露出来,眼下越拖延,生的机会越大。
死气!
浓郁的死气!
心脏在胸膛里没有规律地狂跳,大量鲜血涌入大脑,眩晕昏沉。
有人要自己的命!
谁?
“是梁渠?我分明没有得罪他!”
简中义迎着风竭力往前。
三日之前,凌旋离开伏藏洞窟,言明去瀚台府内接梁渠,今日上午,他便发觉气海预警,灾厄丛生,眉心缠绕一团挥之不去的死气,丝丝缕缕地缠绕自己!
无论如何拨动都拉扯不开!
反观旁人。
一点也无!
困境全冲自己!
思来想去,暗桩局中变数唯有一人,即将到来的梁渠!
那一瞬间,他发散思绪,想到三法司审判内,提到过的淮阴卷宗,想到莲花宗邪僧临死之前,所言追杀……一个关键人物跃然而出。
明王!
穿针引线,轻易串联起全部。
是金刚明王要邪僧死,要他死!
“哈哈哈!”水纹波动,简中义扶壁狂笑,骤然捏碎手中岩石,“好一个孝子贤孙!拿我的命,通达别人的念头!”
昔日一个江淮河畔打渔的泥腿子,一跃成为名满天下的天人宗师!
内蕴心火,外御敌寇,煊煊赫赫。
甚至龙女相伴!
十把莲花椅,不及一个龙娥英半分!
内心的嫉妒如野草一样疯长、丛生,简中义不止一次地幻想过,他就是梁渠,他就是兴义侯!他在透明朦胧的帷帐里脱得赤条条,发疯纠缠,放肆亲吻龙女娇嫩的嘴唇、膝盖窝、用舌头舔舐她的眼珠,再将她白皙的皮肤掐红,掐出血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