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帝都成婚啊,你不是知道么?”项方素刮干净碗底,含住勺子含糊说,“他还问你要血珍珠呢,昨天请大假,已经回去忙去了。”
“嘶,差点忘了。”梁渠挠挠鬓角。
昨天河神祭,今天六月七,联络凌旋,满打满算要十五天,到六月二十三,明面上平阳到帝都三天赶路,单二十四号一天。
嗯。
紧凑是紧凑。
来得及。
对付老府主,用不上一天。
闲谈公务到饭点,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,开食堂小灶的食堂小灶,梁渠自己肯定回家和老婆一块吃,能多下三碗饭。
上四楼到书房拿文书。
等候已久的青年躬身下拜。
“大人!”
“是你?”梁渠上下扫视,“有事?”
伊智宇!
昔日看守大泽顶级宝鱼,梦白火的鬼母教徒,原本属伊家一脉,被鬼母教发现,剥了人皮以做惩戒,被“白猿”救下后,反手暴了鬼母教位置,将功赎罪。
此后留在河泊所当个吏员,在梁渠手下办事。
因为出身不受待见,伊智宇在河泊所里存在感不高,一个打杂的。
最开始皮肤生长的增生期,其面容恐怖,夜止小儿啼哭,大半年后稳定下来,除去略红之外,没有特殊之处。
伊智宇躬身一拜并未言语,单单视线落向大堂内。
梁渠心领神会,推开门:“行了,进来说。”
“多谢大人!”伊智宇跨过门槛,迅速关阖上书房大门,落下插销,开门见山,“都尉,河泊所里有鬼母教的探子!”
梁渠波澜不兴:“谁?”
“马厩里喂马的郑老三!他夫人每天早上给河泊所灶房送菜,我观察他许久,年初您来上衙,冉佐领检索战船,他便神思不定,当天去了一趟清江船厂,此后有意无意的接近主簿,套话聊天!”伊智宇信誓旦旦。
梁渠回忆了一下:“得是二月末,三月初了吧?”
中间间隔有整整三个月。
“属下一直不敢确认,直到前天!我亲眼看他往芦苇荡里去,不到一刻钟后又出来,肯定是传了什么消息!愿以性命担保!”
食指扣动桌案,梁渠陷入回忆。
他有《眼识法》,时常将赤山带到马厩里去,并未觉察有何异样。
“鬼母教徒?”
伊智宇摇头:“应当是被鬼母教蛊惑的寻常人,想卖个好价钱。”
梁渠了然。
这种人并不一定是对河泊所,对大顺有什么深仇大恨,财帛动人心,对谁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