瀚台府,黄泥巷。
日积月累的踩踏,小巷土地夯得紧实,泛一层油乎乎的光,太阳照下,白晃晃,耀人眼。
巷旁小院人家,青砖砌井,离地三尺,几根枯树枝交错,遮盖井口。
“咔嚓!”
湿漉漉的挎包撞断枯树枝,先丢出井口,砸到地上扑扬起灰尘,两只毛爪子勾住青砖,一个用力,黑影凌跃,当空翻腾两圈半,单膝跪地。
水珠淅淅沥沥流到地上,给黄土染成褐色。
“阿嚏!”
獭獭开打两个喷嚏,哆嗦一下,抓起挎包。
平阳黄梅天,闷热又潮湿,瀚台府不热,偏偏干得要命。
揪住毛发一拧,挤出水来,涂抹上鼻尖保湿,獭獭开东张西望,寻到墙角土堆,扒拉开黄土块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。
脑袋甩干水渍,钻进洞中。
“吡吡!吡吡!”
等一阵。
“吡吡!吡吡!”
反复多次。
“吡吡!吡吡!”
洞里终于出现回应,獭獭开神色一喜,大力“吡吡”起来。
等有小半个时辰,窸窸窣窣的剐蹭声从洞里传出,一只胖乎的旱獭半跑半走,浑身抖肉,从洞里钻出,出到一半,忽然不动,左右扭动两圈,洞壁蹭下些土屑,旱獭朝前伸出爪子,獭獭开心领神会,拉住对方爪子,用力一拉。
“啵!”
洞口土块碎裂。
江獭旱獭咕噜噜滚到一起。
旱獭抖去灰尘,拉起獭獭开,抬爪敬礼。獭獭开轻轻颔首回礼,挎包中掏一掏,翻出一根密封竹筒,双手平举,神情严肃地转交给旱獭。
将竹筒揣进怀里,旱獭再敬一礼,转身往黑洞里钻,钻到一半,露个大屁股,毛尾巴飞速旋转,带起旋涡灰尘。
獭獭开再度心领神会,压低身子,助跑冲刺,飞身一脚!
嘭!
像滚出一个保龄球,黑洞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,直至洞穴内陷入久久静默。
“吡吡!”
任务完成!
獭獭开拍拍手心灰尘,再回水井。
“噗通!”
两点水花溅出。
神不知鬼不觉!
嫩黄色的五瓣小花开满草原,随广袤的风伏低茎秆,索玉琴骑着一头藏马熊,耳朵微动,抬手拦住胡立信和哲丹。
“咔嚓咔嚓。”
三人身前百米,兀地隆起一条土垄。
土垄歪七扭八,某个点上拐出好多条分叉,鸡爪一样张开,最后寻准方向,潜行到藏马熊的爪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