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泽里的老东西,说话模棱两可,梁渠看得出来,老乌龟已经同意,只是不喜欢给一个准确答复,方便万一有突发状况好反悔,以免背负上无信之名,虽然老龟鸡贼得很,但算得上第四驾。
只差最后一驾。
五马齐驱!
“长老!”
池塘内,龙炳麟、龙延瑞二人早早恭候。
“毒囊什么时候给阿威?”龙娥英从里屋出来,“冰窖里冻半个月了。”
“我今天叫它回来一趟。”梁渠随口应答,兀得灵光一闪。
嘶!
阿威在瀚台,瀚台毗邻蓝湖,蓝湖接壤大雪山……
他想起来自己忘记了谁。
真是不该!
“大事太多。”梁渠拍拍额头,“不小心给这老小子忘了。”
“长老说谁?”龙炳麟一愣。
“简中义!”
第三神通功成,理论上要卸磨杀驴的,奈何杀了简中义,停止蓝湖清理工作,他也没办法转移工作重心,去处理莲花宗暗桩,事务众多,现如今,对付蛟龙王才是重中之重!
龙炳麟恍然。
龙延瑞不以为意:“凭长老如今的实力和地位,简中义算什么?抽个空把他捏死,和捏只臭虫一样,轻拿轻放。
就是完全不避着人,凌旋他们几个能说什么吗?一人塞几万两银票,完事得了,回头写个不慎落水溺死的报表。”
“好一个轻拿轻放!”
梁渠哑然。
他为什么会遗忘,不正是因为简中义的事太小?
梦境皇朝、淮水君位,每一件事都比他大百倍!
主要矛盾、次要矛盾,焉能分不清楚?
世异则事异,事异则备变。
时机至此!
换个视角,简中义说不定真会成长为什么“天命者”的心腹大患,拦路猛虎。
但从始至终,梁渠不觉得自己是“天命者”,更没有把简中义当成什么“目标”,自顾自地做自己事,干自己的活。
回首望。
从来没有什么“宿命”的碰撞。
简中义自然而然也不会成为“目标”,对方唯一的作用,便是带出了雪山阴谋,挖出位果大事。
地位、实力不停上涨,许多事情自然越变越小,起初那无比重要的事,变成窗上飞虫,伸一伸指头,碾一碾。
真把“简中义”当个人物,反而看得起他。
臭虫便是臭虫。
虫该有虫的待遇!
一念至此,梁渠忽然生出明悟。
昔日老和尚为何能彻彻底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