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自身能力外,同人生阅历分不开,相较于其它国公,二十五岁的梁渠在这方面无疑是劣势……
“厉害!”蓝继才感慨,正要让人另贴一层兽皮,尽快内敛观想图神韵,完成制备,梁渠抬手制止。
还没完!
当着所有人的面,梁渠继续洗笔,重沾血水。
“嗯?”
钦天监一众官员惊奇视线重落回观想图上,忽地觉察出问题。
此前注意力全随笔尖而走,如今统揽全局,发现那蛟龙并不占据整张画纸的中央,而是居中靠右!只占据画面构成的一部分!
如此威猛的蛟龙,仅是一个半成品!
没画完!
有人欲言又止,手指紧张捏动。
要不,到此为止吧?
单一条蛟龙已然足矣,再往上,说不定弄巧成拙,好似歌唱之时,前头调子起高,后面便没法再唱,强行高歌,要么破音,要么本该到的调子强行降下一重,不伦不类。
他们实在不忍。
只是思虑大半无人开口。
再看看,免得得罪人。
说不定梁渠自己正高歌猛进,没意识到调子起高,平白上去讨晦气。
亦有人想法不同,暗自猜测会不会梁渠已经意识到,奈何年轻气盛,被众人围观高高架起,下不来台面,正等人递台阶?自己上去说不定能卖个好?
各种想法交错之下,梁渠已经行动。
他本没有纠结,自是高歌猛进,后者根本来不及纠结是否提醒,一只大手浮现画面之上,其身后衣袍抖动,似为风吹,洪浪阵阵,观摩者无不觉江风浩浩,潮气扑面。
这是一尊半身神将,高居九天之上,俯瞰蛟龙!
与蛟龙截然不同的威严!
难不成……
再看居右蛟龙,蓝继才联想到梁渠昔日对战哈鲁汗的“成名绝技”!
莫非……
紫竹笔抑扬顿挫,神将愈发完整,其独特的身位,近大远小的绘画手法,竟将先前不可一世的狰狞蛟龙牢牢压制住!
一品中的极品!
咕嘟。
钦天监的官员吞咽唾沫。
单一条蛟龙,本是一品观想图,再画一尊神灵,竟能压制蛟龙,难不成……并非调子起高,而是真能更上一层楼?
呼。
梁渠额头上渗出汗水,努力挖掘记忆、经历、感悟,伴随神将的描绘,体内气海仿佛燃烧起来的柳絮,飞快缩水。
直至神将完成,众人无不恍惚,明明各居画面篇幅一半的蛟龙,竟好似无限缩小!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