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大街尽头,尘土低低飘转。
金铁交鸣。
战马裹重铠呼吸低沉,马腹两侧垂落铃铛,不动不响。
一个个方阵排列其中,任凭围观百姓从东西南北何处观察,几成一人!
六十四个军阵,两侧具有骑兵持旗护阵。
同高、同宽、同齐!
“呼!”
银鳞甲士居前,闪耀阳光,位置仅次于大将军贺宁远,黏住所有人的目光。
尽管头戴银盔,可谁都知道那是谁。
兴义侯!
除继承之外大顺最年轻的侯爵!
不知吸引多少少女、少妇的青睐。
梁渠深吸一口气,攥紧缰绳,体会到无数“牛毛”,心情久违紧张,其身后八尺将士肩扛百丈大纛,大妖白象目不斜视,长牙冲天。
呜
尘烟荡开,号角再鸣。
贺宁远知晓时辰已至,马鞭斜指。
“演阵!”
轰!
两万余人轰然立正,怀抱长戟、大盾,长靴踏地,响作一声。
整齐划一!
百官当即眼前一亮。
提前知晓仪仗大致情况的只有圣皇和兵部、礼部尚书,他们可未曾见到。
户部尚书眼角一跳。
“无怪乎兵部吵着要三十万两定制厚底牛皮军靴,限期七日……就为了听这一声响?”
倒是……
不赖?
小国使臣打起十二分精神观摩。
旗语、鼓点响起,号角配合。
梁渠与贺宁远轻夹马腹,共同迈出前蹄,第一仪仗齐动。
适才一动,便让所有围观百姓惊哗。
没乱。
一点没乱!
居然能如此整齐?
昂扬的精气神扑面而来,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如此,梁渠并没有高兴,在场军阵小三万人,保底狼烟高手,对肌肉控制超乎常人,即便是正常演武,也不可能会乱。
他准备的不是这个。
走到中央。
梁渠提起正神扬起马鞭,猛地下甩。
空挥炸响!
所有人全神贯注,紧随着空气炸裂的清脆一声。
轰!
军靴踏地,黄尘低扬,笔直的长戟斜指苍天!
第一方阵的走步豁然一变!
从走步变作正步,左右交替,地面震颤,比鼓点更为澎湃的声音踩踏在人们的心头之上,比走步更震撼百倍的气势熊熊升起!
圣皇不经意的前倾三分。
户部尚书瞪大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