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有劲儿,看来吃的不是毒药。
他看着她,似报复一般,很用力的把她拉进怀里,抱得很紧很紧,紧到盛妩无法呼吸。
他个子高出她很多,此刻,将头低到不能再低,整张脸埋进她的颈间,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。
熟悉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里,深入肺腑,让他觉得安心,很安心!
近几个月的痛心、疯魔、疲惫、惶恐、不安、全都卸了干净。
他久久抱着她,看似视若珍宝,又像禁锢,让她动弹不得。
盛妩仰着脸,喘息间,眼角滑下的泪无声没入鬓边发丝里。与司烨相反,她一颗心波涛汹涌,动荡不安。
院中几棵珙桐树,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又被急来的雨打的枝叶乱颤。下一刻,铁链缠上来,从她的背缠到她的双臂,一圈又一圈,将她上半身捆住,最后锁死。
司烨勾起嘴角,笑的恶劣,让人浑身颤栗。
他指尖夹着钥匙,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从今往后,你哪都别想去,这辈子只能呆在朕的身边。”
大婚夜,她保证过,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,要和他过到老,这话她说了,就要做到。
盛妩知道自己跑不了,她看向春枝的方向,又转过头盯着司烨:“我跟你走,你放无辜的人离开。”
司烨睨着她,嗤笑:“凡是帮你躲避朕的人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那句要一个一个的收拾,在看到她眼底的泪时,收住了!他想到春枝是陪她长大的丫鬟,二人感情深厚。
就像他对张德全,烦他的时候,骂来打去,可谁要敢伤张德全,他决不答应。
他不会让人伤春枝,但也不会放她走。还有这个小捕快,属实该死!那日骗自己走错路,还回去给她通风报信。
若不是他,自己也不会绕这么一大圈才找到她。
司烨沉声说了句:“男的杀了,女的带走。”
话音刚落,院里便有一名黑衣人抽出刀,对着赵濯而来。
春枝大哭:“不要杀他。”
赵濯不想连累她,更不想让春枝看见他死时的难看模样。
他从怀里掏出那支金簪,牵起她的手,放在她的掌心里:“这是我在城东金匠铺给你打的,等你嫁人时,记得戴上。”
眼泪即将落下时,赵濯一把将她推开,推的远远的。
“别看。”
说罢,抽出腰间的刀,大人说过,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,能站着,绝不跪着。
他有刀,又怎能束手就擒等着别人来杀,好男儿,当死,也要拼尽最后的血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