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张宁德越看脸色越难看,“一座死城?”
魏砚池低声说:“没关系,躲着他们走就行。我们可以过去捡那些士兵的衣服。”
抉鹭疲惫的叹了口气,“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?我抱着这么大一个球,而且你们也只能靠这个球存在过去,我肯定是进不去的。”
“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,听着,我站在最高处,把月亮举过头顶,我的胳膊会酸,而且周围的危险无法确定,我只能举20分钟。你们自己注意吧。”
…………
小小的月亮高悬于山顶,像黑夜中的萤火虫,光并不明亮,但也足够显眼。
在满地的尸体,还有伤员的哀嚎中,艾玛抬头看见了月亮。
“那里怎么还在发光呢?”
她不清楚,她只能想,可能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吧。
她只看了一眼,不能过多停留,战场上面还有伤员,她的任务是把伤员给拖到后方来接受治疗。
战场上没有什么耀眼不耀眼的一说,每个人都很狼狈。
不过这一场仗很快就结束了。
艾玛身体很疲惫,但她依然兴高采烈的凑到子爵身边,“阁下,这一次上将不在,多亏了您,我们才能这么快的结束这一场偷袭,希来他们已经在军队里面传播言论,保证会让军心都在您这一边。”
子爵阁下刚才没有亲自下场,身上披着军外套,目光看着前方,这一场胜利好像并没有让他露出笑来。
只是看见她来了。
低头看向她时稍微的有了些温和。
谢德看着小姑娘在泥里面滚了一圈的样子,犹豫的说:“艾玛,我这里有一万塔勒,你拿着钱离开这里,能走多远走多远。”
“为什么?!”艾玛直接发问。
不可置信的看向他,眼睛睁的又大又圆,然后瞬间铺满了泪水。
“为什么要赶我走?我哪里做错了吗?我做了这么多,凭什么赶我走?!”
谢德心里组织着措辞,没有回答,长长的睫毛垂下,安静的看着她连续的质问。
“我不走!”
艾玛委屈又愤怒的说:“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,我不走,我不会回去结婚的,连您也要逼迫我嫁给一个马夫吗?”
“艾玛,你还太小了。”
子爵终于开口,眉头微微皱起,“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,这里的局势在越来越危险。”
艾玛吸了吸鼻子,用力的擦着脸。
“如果您是在怜悯我的话,那我就更不会走了,这是我选的路,我跪着也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