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差遣。
“阿良,你下去吧。”
“圣上,微臣想问,江州知府是否只在驿站发现了李虎和周标二人的腰牌?他二人现在何处,是生是死?微臣有许多不解的地方。还有——”
“圣上您何等英明,焉能不知,李虎和周标素来谨慎,办事的时候,怎么会遗落腰牌?纵便是遗落了腰牌,又怎会两人一起遗落?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。微臣以为,当下,应速速找到此二人,或能寻出线索。”
孔良素来不是善口角的人。他与孔灵雁兄妹俩都是那种安静的性子。家教本如此,忽然一下子说了这许多的话,头上脸上都是汗。
成灏摆摆手:“阿良,你退下吧。孤今天很累了。这些事,明日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孔良恭敬地退下。
成灏起身,走了几步,对仍站在原地的阿南说:“走吧,同孤一起。”
“圣上要去哪儿?”
“凤鸾殿。”
阿南有些意外。这个夜晚,如此多的暗箭都在离间她与他,他竟要宿在她的寝宫。
中秋的月啊,是一年里头最好的月。成灏与阿南一前一后地走着。知道成灏今晚发了怒,小舟和一众宫人们不敢接近圣驾,只拎着灯笼,隔着一段距离,跟在身后。
秋风一至,白露团团。明月生波,萤火迎寒。今晚这般好的月色,比司乐楼的灯火还要明亮。一路走过御花园,听见青草上的秋虫鸣叫。
成灏的步子走得很沉、很重。阿南忽然觉得,那会子,收到江州知府的快报,他不一定是没有怀疑个中首尾的。只是,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孔良与中宫的联合。最好的兄弟与他的妻子,瞒着他做事。这对于他而言,何尝不是一直背叛。
他口中那句“你骗我”,或许指的不是刘存的死,而是阿南与孔良的亲近。
凤鸾殿里很安静。嬷嬷们伺候华乐公主和四皇子睡下了。
聆儿站在檐下在等阿南。她猛地看到成灏与阿南前后脚走进来,心内一喜,又注意到帝后二人面色不寻常,遂命小内侍打些热水来,又嘱守夜的几个人步子轻些。
成灏大踏步走入内殿,躺在榻上。他解下头上的皇冠,闭上眼,似乎是倦极了。聆儿将水端过来,阿南用手试了,拧了帕子递给成灏。成灏却伸手一用力,将她拉到了床榻上。
下人们都知趣地退下。聆儿将门掩上了。
他离她很近很近,近得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“你与阿良从什么时候开始亲近的?”
阿南摇摇头。
“你说啊!”他压在她心口,压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