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辄就说自己从前是一品诰命夫人调教出来的。呵,若无皇长子,哪里就有一品诰命夫人了?”
阿南仍是笑笑,不说话。皇后娘娘的母家的确该承恩,可邹家现已无人,谁来承恩?
想必这一点,刘芳仪也知道,不过是想撺掇着皇后治一治祥妃,出一出气罢了。至于为什么有气。呵。文茵阁跟雁鸣馆相邻,日日看着他人鲜花着锦,生了嫉妒之心。
宛妃心直口快,道:“妹妹,昨儿晚上圣上是不是去了雁鸣馆,圣驾路过你门前了吧?”
刘芳仪嗤道:“总拿皇长子说事儿,有的没的,就喊圣上去一遭儿。依臣妾看,不过是由头罢了。什么不适?什么夜啼?又不是耗子。耗子到了晚上才闹腾呢!”
宛妃看着公主,眼尾却扫向刘芳仪,笑道:“好大的酸味儿!今儿晌午吃饺子,连醋都不用搁了。”
在场的宫人皆捂着嘴偷笑。
刘芳仪懊恼地嘟着嘴。后宫诸人之中,她年纪最小,说话常常不防头。
圣上夸过她娇俏。阿南对她很是宽容,从不训斥,不拘她说什么,就当耳畔一阵风,过了,便过了。
眼下,她这句话,却让阿南心内略略一动。
这时,外头的内侍报:“祥妃娘娘到——”
孔灵雁款款地走进来。她身后跟着小婵及一众宫人们,还有抱着皇长子的奶娘。
奶娘按规矩在祥妃磕头请安后,抱着皇长子跪在地上:“诜皇子恭请母后金安。”
阿南道了免礼,赐了座。那皇长子抬眼见到宛妃怀里的华乐公主就“哇”地哭出声来。奶娘忙抱着哄,却无论如何都哄不好。
孔灵雁尴尬地告罪。
阿南摇头:“不妨。”转而又道,“诜皇子的夜啼症还是不见好吗?”
孔灵雁道:“回皇后娘娘,不仅不见好,似乎还加重了。医官署的华医官上次开了一个方子,说是取牵牛子七粒,捣碎,用温水调成糊状,临睡前外敷于肚脐上。臣妾试了。仍无甚作用。”
奶娘抱着诜皇子晃晃悠悠地哄着。离了殿内,走到檐下,似乎好些了,哭声渐止。
阿南道:“诜皇子似乎不大喜欢来这里。妹妹,你带着孩子回去吧。日后不必天天携子来请安了。心意到了,本宫便领了。”孔灵雁忙跪在地上:“臣妾惶恐。皇后娘娘是他的嫡母,他怎会不喜来这里。原该日日来请安的。”
这时,刘芳仪道:“对中宫的恭敬在心里,不在嘴上,祥妃姐姐若真的心里惶恐,就不该误了请安的时辰,来得这样晚。知道的呢,说你是来请安。不知道的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