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下巴上的手指用了力。
桑落吃痛,却仍旧嘴硬:“不是你说的?我去找顾映兰,你都放心。”
“很好。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,带着冰碴子,“教训果然还是太轻了。”
他抽出鞭子,缓缓抬起,将那串珠手柄划过她的后脊。
桑落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,双腿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躲避,却被他牢牢禁锢。
颜如玉俯身,逼近。
温热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,拂过她汗湿的鬓角。几缕散落的墨发从他额前垂下,轻轻扫过她的脸颊,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。
他看着她紧咬的下唇,低声呢喃:“顾映兰可知道,只有我才能让你这野性子安分片刻?”
那串珠手柄,如同春日惊蛰,搅乱了漠湖的静谧。
她的情绪无处安放,如同溺水之人,抓不住浮木。
烛光在墙壁上不安地跳跃着。
颜如玉凝视着她被水光覆盖的眼眸。
差之毫厘。
则失之千里。
她用湿漉漉的眼神乞望他。
他逼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角渗出的细汗。
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,却带着灼人的热度:“桑落,你可知错了?”
“知、道了.知道了.”
“说给我听。”
他真是个混蛋!这个时候,逼着她恢复理智认错:“我不该提顾映兰”
“还有。”
“我不该给你下药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我该与你商量.”
答一句,给一颗甜枣。
到了最后,他仍不让她得逞。
只觉得她一旦得逞,必然就会食言。
两人僵持着。
忽地,桑落“嘶——”了一声。望向自己的手腕。
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两道血泡在烛火下格外刺眼,他终是有些不忍,替她松开了铁环。
她险些失衡,下意识地搂紧了他,借机张口便狠狠咬住了他近在咫尺的喉结,手探入他的衣领
他身体骤然绷紧,迫使她双手抓住那双铁环。
颜如玉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赤红一片,死死攫住桑落那双同样燃着火焰、带着倔强和挑衅的眼睛,哑声说道:“你就是一头野兽。”
狡猾的野兽。
吻都不足以让他们满足。
一定要啃咬着,实实在在的啃咬,才觉得是一种拥有。
炭盆里的炭烧得通红。
那铁环猛烈地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