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里带着钦佩、羞愧。也难怪吕蒙也说最佩服的是晏掣。
“太妃很可能已经认出了你,”桑落的手覆上颜如玉的手。他的手向来温热,此时在这温暖的屋子里,却带着一丝凉意,“她给你禁足三日,是不想你去给鹤喙楼报信。”
这么巧合的三日,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颜如玉,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,要他乖乖禁足,哪里都不要去,熬过这三日,事情就有所转圜。
太妃手下留情,颜如玉呢?
“你要告知莫星河吗?”桑落问。
颜如玉的眸子里满是艰难。
倒不是他害怕莫星河出事,而是鹤喙楼还承载着义母临终前的遗愿。
“我的功夫,是义母请高人教出来的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有恩义,有忠诚,有执念。
“先不着急做决定。你一宿未眠,先睡一觉,醒来再想。”
桑落示意知树先退下,关上门,拉着颜如玉坐在榻边,紧紧握住他的手,又说道,
“我知道你睡不着,我可以帮你”
说完,她凑过去轻轻吻住他的唇,手胡乱扯开他的衣襟,露出肩膀,重重地咬了他一口。
她鲜少如此主动。
“桑落.”
颜如玉心中起了疑,但她实在了解他的命门,他严阵以待,却也有了片刻愰神。就在那一下疏忽,他嗅到一股药香,心道不好,却已是来不及了,整个人倒在了榻上。
桑落收回红瓶塞的药瓶,替他盖好被子。再未回过头看他一眼,径直从桌案上拿走昨晚缝的那几个香囊,揣入袖中,再拉开门交代知树:“你先看着他,应该会睡三四个时辰,我先出去一趟,办完事就回来。”
知树垂首应是。
桑落到了丹溪堂,与众人说了一会子话,安顿了一番。不出意外的,有人敲响了丹溪堂的门。
“请问桑大夫可是在这?”
门外站着一名衣着体面的中年人,双手捧上一张帖子,恭敬笑着:“小人家主是顾大人江州的老乡,听闻桑大夫妙手仁心,我家家主特命小人持顾大人的名帖,前来延请桑大夫过府,为我家夫人诊治旧疾。”
来了。
桑落心中毫无波澜,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平静。顾映兰的朋友?江州苏府?恰在这“三日之期”的紧要关头?
上次见顾映兰时,他半开玩笑说的话,竟然都是真话。
有人来看诊,也有拐子拐人。
即便知道这一趟去了,多半不是看诊,桑落也没有半点退缩。她必须知道全部真相。
桑落面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