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容模样。
“这家伙……好嚣张。”陪审团里传来低语。
“覆灭一个在册公会，难道还不算罪名吗？”杰拉尔一拍桌子。
“不算。”周岚摇了摇头，他饶有兴趣的看向杰拉尔，轻声问道：
“倘若，一只蝼蚁向你举起了武器想要攻击，你把他踩死了，这能算得上犯罪吗？”
周岚话音落下，审判庭里顿时一阵沉默。
他们忽然发现，周岚口中所说的话居然有些超出他们的论外。
对方似乎有着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脑回路。
提审是辩驳，但当下，他们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周岚的话。
良久，杰拉尔在心底盘算了一番后，继续道：“你怎么能认定，幽鬼支配者是你口中所说的蝼蚁。”
“没错，虽然我讨厌约瑟那家伙，但他的确是活生生的人，也是魔导师，幽鬼支配者有着自己的驻地和成员。”
杰拉尔直白的目光和周岚对上，莫名的，他有些厌恶周岚那样温和的眼神。
像是千万年不动的岩石般，从未改变。
从对方进入审判庭的第一刻开始，他就在注意打量周岚了。
而周岚的神色仪态，直至现在也没有变过。
杰拉尔审问内心，他忽然发现，自己并非真正的厌恶，而是周岚那样的眼神，令他内心之中出现了一丝不自信。
“好问题。”周岚笑了一声，声音轻飘飘的落入审判庭中所有人的耳中。
“我说他是，他就是，无需任何人认定。”
审判庭内，再度陷入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面前这个家伙的狂妄震惊住了。
再怎么说，约瑟就算再怎么不讨喜，那家伙也是圣十魔导师之一，就算圣十之间存在实力差距，也不至于变成了周岚口中的蝼蚁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他们算什么？
“也是蝼蚁。”周岚一笑。
他似乎听到了审判庭里众人的心声，一句话音径直戳入众人心脏。
“我不行了，这家伙……”有暴脾气的立马愤怒的开口，却被其他人拦下。
“别冲动，这是审问不是战斗。”
有聪明人已经发现了，这场审问已经被杰拉尔和周岚带着跑了。
尤其是杰拉尔。
虽然对方的确消灭了幽鬼支配者，但至少现在他们还不是敌人，没必要做的如此过火。
对面，杰拉尔一时语塞。
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周岚，他精心谋划的审问时刻，从对方开口的第一句开始就被带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