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,他们会去附近新开的一家小餐馆。
她总是细心地点一些清淡而营养的菜,叮嘱他忌口。
雷铮则会在她低头盛汤时,悄悄将她爱吃的菜推到她面前。
餐馆的电视机里常常播放着鹏城建设的新闻,看着画面中一日千里的变化,
雷铮会感慨道:“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意义。”
李念军望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光,微笑着点头。
那一刻,他不再是需要她精心治疗的病人,她也不再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医生。
他们只是两个彼此吸引的年轻人,分享着一段轻松而美好的时光。
这些短暂的外出,成了雷铮康复路上最好的良药。
他的气色越来越好,笑容也越来越多。
而李念军发现,自己开始期待这些工作之外的时光,期待看到雷铮穿上便服时不同于军人的另一种挺拔,期待他那些偶尔流露出的、属于年轻人的笨拙和真诚。
一种默契在他们之间无声地生长。
雷铮的康复进度条,正不可逆转地走向终点。
李念军比任何人都清楚检查报告上的数据意味着什么——他很快就能完全恢复,重返他那片用生命守护的天地。
这天傍晚,他们又一次漫步在那条熟悉的小径上。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平静却沉重的氛围。雷铮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念军同志。”他第一次这样省略姓氏地叫她,声音低沉而郑重。
李念军的心微微一颤,仿佛预感到了什么,也停了下来,转身望向他。
雷铮站得笔直,如同在接受一项最重要的使命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那双惯于握枪的手因紧张而微微攥紧。
“我的命,是你救回来的。这些日子,也是你陪我一步步走过来的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每个字都清晰有力,“我知道,我很快就要回部队了。回去之前,我必须告诉你我的心意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需要调动全身的勇气:
“李念军同志,我……我喜欢你。不是出于感激,而是作为一个男人,对一個优秀、坚强、善良的女同志最真诚的倾慕。我希望,能和你建立革命伴侣的关系。”
没有华丽的辞藻,甚至带着几分军人特有的直白和笨拙,但那份赤诚和坚定,却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有力量。
他说完了,依旧站得笔挺,像是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指令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李念军望着他,望着这个她从死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