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噗嗤!”
“嗡嗡嗡嗡嗡嗡——”
脚下贪婪基利传来疯狂的挣扎,芬格尔心知按不住它,一把拉出轰鸣的油锯,带起混浊的血水与狼瞳之内的浆液,在前者夹杂着耻辱与愤怒的嘶吼声中反手又是一锯,直接削掉了半边狼耳,黑血水箭般射出。
动作行云流水,不带一丝拖沓,打完瞬间抽身即走,避开了贪狼基利狂怒之下的撕咬与爪击。
路边传来落石哗啦声响,而后便是重物破空,库里奇从废墟中暴起突袭。
芬格尔手中油锯在雨幕中划过一道白练,转瞬撞上飞扑而来的饿狼。
暴怒的饿狼含恨一击,竟是将这使用特殊材料锻造而成,耐久度超高的油锯拍碎,而代价则是前爪被割的血肉模糊。
金属碎片如霰弹四射,在路面上凿出数十个深浅不一的弹坑。
可芬格尔却半点不心疼,就在库里奇另一只完好的爪子横扫而来,即将命中太阳穴的刹那,一柄残破的古刀突然出现挡住了它的去路。
那是插在死侍尸体上的古刀,残缺的刃口依旧留有不知何时沾染的黑色血污。
刀身与狼爪相撞迸发刺目火花,那残缺的刃口竟硬生生卡进了库里奇的掌骨。
芬格尔卸下来全部的伪装,这是他的诚意。
今天能走这一趟,就说明他已经上了路明非的贼船,再也不会下来。
巨狼吃痛后撤,芬格尔抛掉大残的油锯,如鬼魅般掠至另一具死侍尸体旁,拔起第二把古刀。
此刻的他如同一尊青铜有发年轻版的战神奎爷,要与两头巨狼战至世界尽头。
双刀在手的瞬间,芬格尔整个人的气质骤然改变。
如果说刚才的他是个狂战士,现在则变成了手术台前的外科医生。
他的每次斩击都精准避开狼骨最坚硬的部位,转而挑断肌腱与韧带的连接处。
身为卡塞尔学院新千年来最强大的学生,他接受的训练远比如今昂热推崇的自由教育要更加严苛,在那个众生皆狼的时代,他碾压一众天骄。
他可以为了复仇放下骄傲,但当他重拾骄傲,仍是无敌的存在。
刀身上的暗红色锈迹被温热鲜血覆盖,一路向下侵染刀镡、刀柄,这本该使持刀之人难以抓握,但两只青铜大手用力之下,刀柄早已被捏成了适合芬格尔的形状,根本没有脱手的风险。
刀锋又一次划过基利后腿韧带,黑血如墨汁泼洒,巨狼踉跄跪地,黄金瞳中首次浮现恐惧。
芬格尔的刀法带着残酷的美学,仿佛不是在厮杀,而是在进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