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就计’,方为上策!”
他顿了顿,颇为自得地看了一眼帐内众人,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学识,而后继续说道:“至于那所谓‘天雷破城’的传闻,更是荒谬!”
“攻城之法,历代兵书战策写得明明白白,无非云梯、冲车、地道、水淹。”
“何曾听闻过天雷助战?此必是危仔倡无能,为败军之将开脱,而刘靖顺势故布疑阵,以慑我等罢了!”
此言一出,帐内众人皆是哗然。
原本还算安静的议事厅,瞬间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池塘,彻底沸腾了!
“陈先生所言极是!”
那名性急的年轻将领第一个跳了起来,他满脸涨红,仿佛受到了侮辱,大声嚷道:“什么天雷破城?我看就是危仔倡那厮打了败仗,手底下的兵卒为了活命编出来的鬼话!一群懦夫!”
“非也!非也!”
那名须发花白的老臣立刻站出来反驳,他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“所谓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”
“数千上万人的溃兵,众口一词,岂能全是编造?老夫以为,此事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
“万一那刘靖真有什么我等未知的攻城利器,我军贸然进击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一时间,帐内争论不休。武将们大多血气方刚,不信鬼神之说,纷纷请战,要用刀枪证明所谓的“天雷”不过是笑话。
而文臣们则大多心思缜密,主张谨慎行事。
彭玕揉着发胀的眉心,一言不发。
他抬起头,目光越过争吵的众人,落在了陈愈身上。
陈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向前一步,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见周围目光皆看向自己,他这才继续开口,声音拔高了几分,充满了鼓动性。
“主公!《吴子兵法》有云:‘凡兵战之场,立尸之地,必死则生,幸生则死。’”
“如今歙州这块肥肉就在嘴边,刘靖新胜之后必骄,兵力亦有损耗,正是我军出击的绝佳时机!”
“若我等畏惧这虚无缥缈的‘天雷’而迟疑不决,岂非将大好良机拱手让人?兵贵神速,机不可失啊!”
他看着彭玕,拱手再拜。
“请主公即刻发兵!以雷霆万钧之势,先取饶州,再图歙州,霸业可定!”
“让那危全讽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江西之主。至于那‘天雷’,待我军破城之后,擒住刘靖,一问便知。”
彭玕听着这番引经据典、慷慨激昂的话,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陈愈的话,条条都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