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如麾下所言,那刘靖会妖术,能请动雷公助阵不成?
就在城上守军还在混乱中试图执行堵门命令时,城外炮兵阵地上,令旗再次挥下。
轰!轰!轰!!!
第二轮回荡在天际的恐怖巨响,如同死神的催命符,再次降临!
这一次,炮击更加精准!
数发炮弹几乎是沿着第一轮轰开的缺口,狠狠地再次撞击在那本就摇摇欲坠、布满裂纹的千斤闸之上!
砰!
哐啷!
伴随着一连串更加刺耳的金铁断裂的巨响。
那千斤闸,在又一轮毁灭性的打击下,终于不堪重负。
伴随着一连串金属断裂的巨响,它被硬生生从中断开,彻底洞穿!
“不好啦——!城门被攻破了!”
“不好啦——!城门被攻破了!”
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绝望的惊叫,从幽深的城门甬道中传了出来,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慌。
这一刻,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。
城楼之上,危仔倡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褪尽,化为一片死灰。
那双一直闪烁着算计与狠厉的眼睛,此刻瞪得滚圆。
那扇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冲击的厚重城门,如同烂木头般四分五裂。
那重达万斤、由精铁铸就的千斤闸,在“天雷”面前,脆弱得像一块豆腐。
之前所有的判断、所有的智谋、所有的优越感,在这一刻,被那毁天灭地的巨响和眼前这超乎常理的景象,轰击得荡然无存!
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了。
周遭的哭喊、尖叫、混乱,危仔倡都听不见了。
就在半个时辰前,他还在为自己“看穿”刘靖的诱敌之计而沾沾自喜,还在用一种猫戏老鼠的眼神俯瞰着城外。
可现在,现实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!
这种被彻底碾压、被当成傻子一样戏耍的屈辱感,比刀子割在身上还要痛苦千万倍!
“呃……”
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头,危仔倡再也抑制不住,却不是喷出鲜血,而是一阵剧烈的干呕。
他想吐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胃部翻江倒海般的绞痛,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这股巨大的羞辱和崩溃感给挤碎。
他撑着城垛,身体剧烈地颤抖,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。
高台之上,刘靖看着城楼上那片混乱的景象,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波澜。
他知道,从炮声响起的那一刻,这场战争的结局就已经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