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头皆是一凛,肃然应诺:“遵命!”
跪在地上的霍郡,在听到这道命令的瞬间,眼中迸发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这是他戴罪立功的唯一机会!
他猛地向前膝行两步,重重叩首,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刺史,末将熟悉城防,愿为先锋,将功折罪!”
“只需十五日!不!十日!”
“十日内攻破鄱阳城!”
危仔倡冷冷地俯视着他,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:“好,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新昌县城外。
在等待庄三儿与季仲率领大军赶来的这五天里,刘靖也并未闲着。
沙陀谷一战,他俘虏了三千余降兵,虽说这些人并非精锐牙兵,只是寻常士兵,可好歹也是兵,是宝贵的人力资源。
他亲自从降兵中挑选出约两千名身体强健的青壮,将其原有的编制彻底打散,随即如撒沙子一般,以什、伍为单位,并任命许龟暂任都指挥使,统领这支降兵。
许龟得了将令,立即开始着手整编操练。
军营校场上,旧有的懒散操练被彻底废除,取而代之的是严格的队列、阵型变换和负重奔袭。
任何一个动作不到位,都会招来许龟毫不留情的鞭挞。
几天下来,这些降兵叫苦不迭,却也在这种高压之下,慢慢适应了。普通士兵本就不如牙兵忠诚,谁当将军,对他们而言并不在意,况且在刘靖麾下操练虽苦,但能吃上饱饭啊!
每日能吃饱,这对这些降兵而言,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,大到对严苛的操练都能忍受。
整军经武的同时,另一场无声的战争,早已悄然打响。
数百份由文吏连夜抄录的钟匡时亲笔求援信,被小心翼翼地卷起,绑在一支支没有箭头的箭杆之上。
信的末尾,还特意临摹了镇南军节度使的朱红大印,虽是伪造,却足以乱真。
“嗖!嗖!嗖!”
随着军令下达,数百名弓手引弓抛射,一支支“信箭”越过高高的城墙,如一阵疏落的黑雨,散入新昌城的大街小巷。
这一招诛心之计,精准地击中了城内军民的软肋。
最初,捡到信件的百姓和士卒还半信半疑。
可当越来越多一模一样的信件被发现,当信上的内容——歙州刺史刘靖,乃是奉镇南军节度使钟匡时之邀,前来驰援饶州——传遍全城时。
怀疑变成了惊愕,惊愕又迅速发酵成了质疑与不满。
城头一名守军都头,悄悄将一封信揣进怀里,趁着换防的